盼弟道,“她什么都不说,我才更难受,她骂我一顿,我心里还会好过一点呢。”
说完,又手里的啤酒瓶往嗓子眼里灌。
何舟一把夺过道,“你真是我亲姨,咱能不能别闹?说好慢慢喝的,又没人和你抢酒喝。”
褚东坡也跟着道,“老姨,慢慢喝,我俩还没动呢,你喝的这么猛,我俩可陪不起。”
盼弟往杯子里倒了酒,端起来道,“来,这样喝,总可以了吧?干杯!”
何舟无奈的跟着一起举起来杯子。
喝完两箱子啤酒之后,盼弟捂着嘴冲进了厕所,何舟又赶忙跟上。
盼弟对着马桶一阵干呕,何舟在后面给她顺背,她摆手道,“没事,喝的有点着急。”
她洗完一把脸后,去了柜台,把单买了,然后道,“走吧,现在估计有五点钟了,光耽误你们事情了。”
何舟道,“我俩闲着也是闲着,不打紧的。”
他先到门口拦住一辆出租车,然后回到饭店扶着老姨上了车。
回到家,把她安顿到床上,见她睡的沉,就带上门出了屋子。
给褚东坡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茶,俩人抱着茶杯,在门口坐着抽烟。
褚东坡道,“你没喝醉吧?”
院子里的栀子花雪白雪白的,暗香浮动,何舟忍不住过去摘了一朵,在鼻子底下嗅来嗅去,笑着道,“没多少酒,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了,明天我请你吃饭。”
褚东坡道,“回去也是闲着,这两天我爸正看我不顺眼,还是躲着他一点比较好。”
何舟道,“那要不要进屋睡会,等我老姨清醒了,我们俩再出去吃夜宵?”
褚东坡道,“不睡了,现在睡好了,晚上指定睡不着。吃烧烤或者唱歌是可以的,喝酒就算了,我是肯定没法喝下去的,这一顿酒管我三天。”
盼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钟,从厕所出来后看到俩人躺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就笑着道,“你俩该嘛嘛去,别在我这里耗着啊。”
何舟道,“你没事了?”
盼弟道,“我能有什么事,好像我要死不能活似得,去,去,晚上不留你们了。”
何舟道,“我们也是刚刚散酒劲,那会不能开车,能往哪里去,那你要是没事,我们就真走了。”
见老姨真没事,也就同褚东坡走了。
站在门口,褚东坡问,“去哪?”
何舟想了想道,“就不知道那几个小崽子还在不在。”
褚东坡道,“这种崽子一玩游戏,能玩一整天的,不会那么轻易下机的。要不去看看?”
何舟道,“你给老葵,还有大门牙打电话,万一网吧里人多,就咱俩去了有点吃亏。”
褚东坡笑着道,“行,搞完了,还可以一起聚聚。”,!
等到她一言不发的喝到第四瓶的时候,何舟终于忍不住道,“老姨,你还是夹几口菜垫垫肚子再说吧,老是这样喝,伤肝伤胃。”
“总比伤心好。”她还是笑着的。
褚东坡道,“那是匡启成有眼无珠,真的,何姨,你真不用为这种人伤心。”
盼弟瞪着眼睛道,“伤心?谁说我伤心了?我怎么可能为这种王八蛋伤心!”
褚东坡和何舟对视一眼,两人苦笑,伤心也是你说的,不伤心也是你说的。
盼弟道,“他家兄弟多,兄弟五个,也就一个老大、老二、老五结婚了,剩下的全光棍呢,那光景,谁看谁不笑话。
也就我瞎了眼,死心塌地的认准他,别人说什么我都没听进,也是傻啊,用我的嫁妆,帮助他全家脱贫,以为我的大度,能换来他全家的认同。
结果一家子狼心狗肺,都拿我当冤大头,事到临头,连个站出来说话的没有,那婊子去了,他们还贱兮兮的热情招待,瞧瞧,我真心待他们,他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何舟听着这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后悔刚才没有揍匡启成一顿。
拿起酒瓶子,闷头灌了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