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弟急忙道,“你可一定拦着,千万别让她来,添乱呢,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何舟苦笑道,“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是我能拦得住的吗?这事还得你自己跟她说。”
盼弟道,“我就在县里,等我你们来县里这个房子吧,不要让她去乡下。”
何舟应好,方挂了电话,点着了一根烟。
烟抽完后,进去坐了一会,看看时间,也就去拿了片子。
上楼再次去找医生,医生看了看片子道,“没大问题,少吃就行了,有点节制。”
赵春芳嘴上答应的好,心里早就把秃顶老头的祖上十代八代骂了个通透,出了门诊部,嚷道,“哪里吃的多了,不让吃饭,还活不活了。”
何老西无奈的摇摇头,懒得接她的话。
何舟硬着头皮道,“医生是说少吃,没让你不吃,比如能吃两碗,尽量吃一碗,暴饮暴食,对身体没什么好处。”,!
bsp;不出意外,干锅冷灶,只要是上街,他姥姥是从来不做早饭的,必定要上街好好吃一顿,牛肉汤、大肉包子、牛肉饼、羊肉卷,都是最爱。
李兆坤背着手,从田埂上走过来,身后跟着半人高的阿拉斯加犬,大概是长久没洗过澡,身上的毛都打结了,一咎咎的,无一处干净的地方。
赵春芳老远就打招呼,“兆坤,干嘛呢?”
这是李庄为数不多的值得她热情客气的人物。
她即使再不聪明,也懂的看碟下菜的道理。
近到何家门前,李兆坤才道,“你家老西呢?”
何老西从屋里出来,笑道,“兆坤,啥事?”
很是意外,两家关系虽然很不错,但是李兆坤很少踏他家的门槛。
李兆坤道,“哟,何舟回来了。”
何舟招呼道,“大爷。”
李兆坤点点头,然后对何老西道,“昨个夜里,我打牌呢,吃好晚饭从镇里回来,瞧你家三丫头在桥头蹲着哭呢,怕她不好意思,就没上去问,看着她不哭了后,我才回来。
今个早上,我问问我家小媳妇,她说姓匡的好像有点不正干,才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来跟你们说一声,注意着让三丫头别被匡启成这王八蛋给欺侮了,咱也不是没人是不是,小王八犊子,吓也吓死他了。”
“来弟这死丫头,啥也没说啊,整天窝窝囊囊的,没出息的样!”何老西还没说话,赵春芳先嚷了起来。
何舟心下一凛,很是担心。
三丫头是她三姨盼弟,她没结婚的时候,没少照顾他,小时候待他是极好的。
何老西道,“俺等会就去看看,哎,闹的叫什么事。”
女儿家的事情,他多少听闻一点,但是女儿从来不说,他又不好多问。
赵春芳道,“早说了,早晚是丢人现眼的货,你还不信。”
何老西喃喃道,“说这些干什么。”
李兆坤道,“有什么事情,尽管张口,小犊子不能给好脸。”
说完就转身走了。
何老西叹口气,对何舟道,“你先送你姥去县里,我去你三姨家看看。”
赵春芳道,“你去了能顶什么用,还不是屁都放不出一个。”
何老西道,“那也不能不管。”
赵春芳对何舟道,“把锹扛着,非砸了他家的锅不可。”
何舟有心说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但是劝说是不可能劝说住的,只能假装关心道,“姥,回头再说,咱先去医院,你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下,不然我也不放心,小病万一拖出大病就麻烦了。”
赵春芳想了想道,“那就先去医院。”
一大早上,她就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去吵架的话,就白瞎了一身衣服。
何舟套上衣服,穿上鞋,把车子启动开,赵春芳坐在副驾驶位上,何老西锁上大门后,坐在了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