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便耽搁了下来,需要在此地再修养几天。
叶稚鱼也在脑海里思索起那个问题来。
早起便先给澜哥儿换了一道药,只是那伤口实在是有些大。
虽然止住了血,但换药时看见那深不可测的血窟窿,叶稚鱼还是有几分难受。
双眸移开了些许,想要避开这血腥的画面。
“澜哥儿今日可有事要办?”
叶稚鱼坐在那软榻上,手里拿着衣衫的料子准备缝制。
只是那身侧强烈的注视感让她有些难以忽视。
像是一抹强烈的日光,照在她身上。
“如今假。币案已然被侦破了,我自然也卸下了担子。”
叶稚鱼呢喃的点了点头,颇有几分没话找话的说道:“那这案子的幕后主使便是许家人了?”
“这许家的胆子也太大了。”
这样满门抄斩的事情也敢干。
谢玄辞闻言唇角微微笑了笑,却没有将里面的内情说出来。
左右这件案子该如何裁决也是圣上想的事情,如今明面上还是许家担了这个责任。
这般说倒是也没有什么大的错处。
“澜哥儿,那已然流传出去的假。币怎么处理呢?”
谢玄辞慢条斯理的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坐在了她身侧。
似是少了骨头一般贴着她,低声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将那些□□都收回销毁了。”
叶稚鱼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那岂不是平白无故的损失了好多银钱?
谢玄辞微微挑了挑眉。
这件事说好办也好办,好办的点便是,这背后制造的假。币跟真正的铜币,重量相差不大。
便是收回来重新锻造也是可行的。
若是能条例订制的明晰些倒也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
“嫂嫂无需担心,朝廷自然不会让这件事扩而大之。”
叶稚鱼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反正这样的事好似她操心也没有什么用处。
只是黏在她背上的人实在是有些太近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颗跳动着的心,砰砰砰的跳动着。
叶稚鱼有些不自在的想要移开些,但她才准备起身便被人环腰抱住在原地。
房中放置了冰块,倒是不觉得闷热,随着扇子的轻摇,还有丝丝的凉意送来。
感受到腰间横梗出现了的手臂,灼热的温度好似透过那轻薄的衣衫贴在了她的腰间。
叶稚鱼面上染上了几朵飞云。
放下了手中的衣料,小声开口道:“澜哥儿,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谢玄辞察觉到她的退让,却得寸进尺的将人再次搂进了怀中。
将脑袋放在她的肩上,乌黑的青丝和他的墨发两相混合,难分你我。
“我不渴,嫂嫂不必起身。”
随着他越贴越近,叶稚鱼只觉得身侧的空气都要被他攥取走。
那股强势的冷檀香避无可避的朝着她的口鼻处涌来。
那些混沌的,被她刻意遗忘的细节再次涌回了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