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辞倒是没什么意见,付了银钱后便戴着面具跟在了她身后。
就这般在街上逛着,不知不觉一整日的时间都快要过去了。
只有河边卖河灯的小贩面前变得热络了起来。
叶稚鱼见状也生了几分心思。
拉着谢玄辞的衣角便朝着那河灯而去。
“这位娘子郎君,可是要买河灯?”
叶稚鱼看了看摆出来的河灯,大同小异,几乎都是莲花的模样。
点点头道:“这河灯怎么卖?”
摊主闻言笑了笑道:“娘子郎君,这河灯不是用钱买的,而是得靠缘分得。”
叶稚鱼倒是第一次听说这靠缘分得的河灯。
抬眸看向摊主道:“这用缘分,是怎么个有缘法?”
摊主颇有几分自得的指了指莲花灯下的小字道:“这每盏莲花灯下都有一番字谜,若是娘子能答上来,这莲花灯便就是娘子的了。”
“只是若答不上来,便是有银钱也买不去。”
叶稚鱼听闻是这样的得法,心中率先打起了退堂鼓。
这猜谜语,她从未玩过。
瞬间将手中的莲花灯依依不舍的放了下来,准备起身离开。
但就在这时,谢玄辞忽而开口道:“那便答吧。”
叶稚鱼有些诧异的抬眸看了看他,只是她抬眸的瞬间,恰好同澜哥儿的视线相交叠。
藏在面具下乌沉沉的眸子宛如一团迅疾的漩涡,要将她吸进去。
叶稚鱼连忙移开了眸子。
“那这位郎君可听好了,一只黑狗,不吼不叫,猜一字。”
叶稚鱼听见这谜语脑袋转了又转,却还是猜不出来。
只好抬眸看着澜哥儿。
忽而谢玄辞上前一步,借着衣衫的遮挡,指尖在她的掌心默默比划了一瞬。
叶稚鱼一开始察觉到他的触碰,下意识的想要闪躲。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她的动作又不敢过大,便只好任由他在手心中比划。
“这位郎君可猜出来了?”
谢玄辞唇角轻启道:“我娘子说她知道。”
说完,便将身侧的叶稚鱼轻推上前。
叶稚鱼一时没察觉,猛地站立在人前,好在面上戴着面具,不然定然能看见她变得通红的面容。
摊主倒是不计较这些,看向叶稚鱼道:“那这位娘子可猜出来了?”
叶稚鱼快速的在脑海里想了想澜哥儿方才在她手心里比划的字。
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默?”
“默!”
只是不巧的是,在她话语落下的瞬间,身后也有一人同她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带着净白面具的女子叉腰走上前,有些不屑的在叶稚鱼身上上下扫了一眼,颇有几分高傲的开口道:“是我先答上来的,这莲花灯该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