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乾眼泪,用一种近乎陌生的眼神,看著他。
“你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被下放到车间,是你自己得罪了人,是你自己没本事。”
“你怨不得別人,更怨不得我。”
“你把气撒在我身上,算什么男人!”
她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了许大茂最痛的地方。
“我没本事?”
许大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了。
“娄晓娥!你他妈说我没本事?”
“老子要不是为了你这个败家娘们,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他开始胡搅蛮缠,顛倒黑白。
“要不是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让我去跟陆铭爭,我能去得罪他吗?”
“要不是你娘家,空有那么多钱,却一点都不知道帮衬我,我用得著这么憋屈吗?”
“你还有脸说我?你就是个扫把星!自从娶了你,我就没顺过!”
娄晓娥被他这番无耻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
“许大茂!你还要不要脸!”
“当初是你自己,看到陆铭升了官,心里嫉妒,非要去跟他別苗头!我劝过你多少次,让你安分一点,你听了吗?”
“还有我娘家!我嫁给你的时候,带了多少嫁妆过来?这些年,你吃我的,用我的,你从厂里挣的那点钱,够你一个人的吗?”
“现在,你落魄了,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你简直,无耻至极!”
“我无耻?”
许大茂被戳穿了谎言,恼羞成怒。
他一把抓住娄晓娥的头髮,將她狠狠地拽到自己面前。
“好啊!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我告诉你,娄晓娥!你只要一天是我许大茂的老婆,你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
他说完,就不顾娄晓娥的哭喊和挣扎,对她拳打脚踢。
他把这些天积攒的所有怨毒,所有不甘,所有屈辱,都化作了拳头,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了这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身上。
房间里,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压抑的哭泣声。
……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大茂打累了。
他看著蜷缩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娄晓娥,心里那股邪火,总算是发泄得差不多了。
他喘著粗气,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从娄晓娥身上,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揣进口袋里。
“老子出去喝酒!你自己在家,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他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