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傻柱不解。
“你想想,你当著全院人的面,把恭恭敬敬地递给他,他接,还是不接?”
陆铭循循善诱。
“他要是不接,那就是他小肚鸡肠,当眾给你没脸,全院人都会戳他脊梁骨。”
“他要是接了,就说明他认怂了,以后再也不敢在你面前摆他那个一大爷的谱了。”
“更重要的是,你这么做,是在告诉全院人,你何雨柱,现在是春风得意,根本不把他易中海放在眼里。你给他,那是你的大度,是你的体面。”
傻柱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以前光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哪里想过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秦淮茹呢?”傻柱咬著牙问道。
“她?”陆铭笑了,“她的,更要给。”
“而且,要当著所有人的面,亲手递到她手里。”
“柱子哥,你记住,对付秦淮茹这种人,最高级的报復,不是打她,骂她。”
“而是让她眼睁睁地看著你过得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
“你要让她知道,离开了她,你何雨柱不仅没死,反而活得更精彩,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你那颗喜,对她来说,比任何毒药都苦,比任何巴掌都疼。”
傻柱听完,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
他看著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快十岁,却把人心看得如此透彻的年轻人。
心里是又佩服,又有点发毛。
跟陆铭当朋友,真是太幸运了。
要是当了他的敌人,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与此同时,轧钢厂,一车间。
“许大茂!你他妈磨蹭什么呢!这批零件赶紧给我搬过去!”
车间主任扯著嗓子,衝著角落里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吼道。
许大茂浑身一哆嗦,赶紧点头哈腰。
“哎,哎!马上就去,主任!”
他费力地抱起一箱沉重的铁零件,朝著工具机那边走去。
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在厂里呼风唤雨的电影放映员了。
因为上次得罪了陆铭,他被直接下放到了最苦最累的一车间,当起了学徒工。
每天乾的,都是些搬运、打扫的粗活。
浑身弄得脏兮兮的,跟个煤球一样。
车间里的老师傅,以前都巴结他,想让他搞点电影票。
现在,一个个都对他爱答不理,甚至还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咱们许放映员吗?怎么,今天不放电影,改搬砖了?”
“哈哈哈,人家这是体验生活呢!”
许大茂听著这些风凉话,把头埋得低低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心里的怨气,却像野草一样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