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宥望着城外中军大旗下那个熟悉的身影,咬牙切齿:
“阎涣!朕待你不薄,你竟敢谋反!”
城下的阎涣闻言大笑,笑声在风雪中格外刺耳。
“待我不薄?”
“陛下莫非忘了,我是如何一步步被逼到今天的?”
他扬起马鞭,指向皇城。
“今日我只要一样东西,玉玺。”
“交出玉玺,可保全尸。”
攻城战在午时打响,阎涣的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云梯、投石机、冲车一齐上阵。守军虽然拼死抵抗,但寡不敌众。
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玄武门,这里是皇宫最后一道防线,由崔宥的死士亲自把守。箭矢如雨,滚石如雷,鲜血染红了白雪。
阎涣亲自带队冲锋,他手握长枪,所向披靡,每一枪都带走一条性命。玄甲军见主帅如此勇猛,士气大振,终于撞开了玄武门。
“保护陛下!”
太监们尖叫着四处逃窜。
崔宥在少数亲信护卫下退往清心殿,可这位昔日装作懦弱的少年皇帝此时反而镇定下来,他整理好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等待最后的时刻。
清心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阎涣浑身是血,踏步而入。他的铁甲上沾满碎肉,长剑滴着鲜血,宛如从地狱走出的修罗。
“陛下。”
阎涣的声音冰冷:
“你该退位了。”
崔宥冷笑着:
“朕乃天子,岂会向逆贼低头?”
阎涣大笑:
“天子?”
“你不过是一个昏君的儿子。”
他一步步走上御阶,剑尖划过大殿金砖,发出刺耳的声响,护卫们想要上前,却被阎涣一个眼神逼退。
“还记得吗。”
阎涣在龙椅前站定,蓦然回首:
“当年我父亲就是这样被你们逼死的。”
崔宥猛地站起,怒吼道:
“那是他罪有应得!”
阎涣的眼中闪过一抹血红。
“罪有应得?”
“那今日,孤就让你们崔家也尝尝这个滋味。”
剑光一闪,少年皇帝的人头落地,阎涣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崔宥那双瞪大的眼睛里,还留着最后的惊恐与不甘。
阎涣拾起滚落在地的玉玺,这块传国玉玺冰凉刺骨,上面还沾着崔宥的鲜血。
“父亲。”
他轻声自语:
“这是最后一个。”
这时,殿外传来震天的欢呼声:
“万岁!万岁!万岁!”
文武百官跪满大殿,就连刚才还在抵抗的守军也放下了武器。在这个成王败寇的时代,胜利就是最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