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拿去做检测的,是这名杀手的残留物?”布鲁斯问。
“他的身体里没有血液。”达米安说,“我只找到了两根头发,不一定能检测出结果。”
“但你送进去了两个试管。”布鲁斯敏锐地指出。
“另一个是理查德的。”达米安干脆地承认,“我问了他有没有看到杀手的脸。”
——“看。。。。。。看到了。”
两小时前,达米安的办公室里,迪克精神恍惚。
“是谁?”
达米安紧盯着他。
“他和我爸爸。。。。。。长得好像!”迪克喃喃,“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
达米安停顿了片刻:“当时情况混乱,你看清了吗?”
“我看得很清楚!”迪克说着,面具碎裂的时候,杀手的脸被办公室顶灯照得一清二楚,那张脸除了比约翰老一些且肤色泛灰,和约翰真的很相似。
“但我爸爸不可能是什么死不了的杀手!”迪克小声说。
“我知道。”达米安随口应声。玛丽和约翰甚至根本不在哥谭,但这名杀手很可能和格雷森家族有联系,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敌方一而再地对格雷森家族出手。
按韦恩们的效率,竟然到现在还对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一无所知。。。。。。
迪克却并不着急,因为从他目睹父母的假死,到现在的第二次遇袭,其实才过了三个晚上,而他们所对付的显然并不是普通人。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做的是另一件事:“达米安,什么时候我能开始跟你学格斗?”
达米安瞥了他一眼,虽然感到对方对自己的称呼过于亲密,还是默许了。
“先给你体检。”他说,“父亲安排的。”
迪克反应过来达米安口中的“父亲”就是布鲁斯·韦恩,当即汗毛倒竖:“可是我只是摔了一下!没有受什么伤。”
达米安已经懒得再解释,只是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把他带走。
迪克全程都有些忐忑,担心韦恩给他做体检的目的不纯,好在他并没有被带到冰冷的体检医院,而是在自己的卧室,由阿弗给他抽血,还有一些基础的项目。
迪克对这些体检已经十分熟悉,而且阿弗又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所以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稍稍感到一些安心,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手臂上的针眼还没有完全消退,阿弗看在眼里,不禁皱起眉头。
迪克习惯了向每个看到这些针眼的人解释:“是在马戏团做的体检。”
“那么看来他们对您的健康很重视。”
“是啊,也许因为我是飞翔的格雷森吧。”迪克漫不经心道。
“您的父母有接受这种频率的抽血吗?”阿弗轻声问。
“没。。。。。。”迪克意识到什么,下意识地缩了缩。
阿弗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身上明显有特别之处,才会让敌人如此明确地立他为目标,从目前迪克遭遇的一切来看,对方所做之事一开始是为了将他带走,也许是当做实验对象,也许是培养成另一个不死者。。。。。。所以迪克的父母遭遇暗杀,而在韦恩家没有介入的情况下,迪克进了孤儿院,对方立刻派去了那对假冒的菲尔克夫妇,尝试走正规渠道收养迪克,而在事情败露之后又迅速杀人灭口。
那之后,对方针对迪克的行为就转变为了暗杀,一次火灾、一次顶楼。。。。。。
阿弗思考着,在取过血后,又拿出几个药瓶,熟练地做成吊瓶,挂在床头支架。
“为什么要给我打点滴?”迪克警惕。
“只是葡萄糖,和帮助镇定情绪的药。”阿弗温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