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才罢手……”
祈愿听着,心中暗骂,这随敬当真是恶毒,知道原主吃杏会过敏,他还故意给原主吃杏。
薛从澜眸光闪了下,看着祈愿,眸色变得越发深邃了:“你全然忘了么?”
“嗯,一时忘了。”
手指中的血滴落出去,她身上的症状也好了许多。薛从澜将门窗关好,告诉她:“先留在这里,不必急着出去。风一吹,方才好的疹子会再次长起来。”
“嗯。”
那种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身上爬的感觉终于消失了,祈愿如若重释一般,长长叹了一声气。
终于好多了。
“多谢大师兄。”
薛从澜看着,眼神却越发的怪异,从前便觉得她为人处世与之前多有不同,而今,她竟将自己不能吃杏的事都忘了。
他看得出,祈愿对随敬是恨得。
在多次想要讨好随敬却不达目的的时候,她恨不得杀了他,尤其是自己过敏一事,怎么会轻易忘记。
这太奇怪了。
方才那症状明显的时候,祈愿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像是卡了一个什么东西一般,而当下,那卡着的东西终于消下去了。
祈愿有些渴了。
她将桌上的茶盏拎起来,倒了一杯水。
然后,她注意到薛从澜放在桌上的书……
她心里不禁想,不愧是天下第一,这么晚了,还在看武功秘籍,祈愿顺势将书翻了过来。
看到书上的内容的时候,祈愿喝着的水,刚好卡在了嗓子处。
她猛咳了一声,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浸湿了书页,她还没等自己咳完,便连忙站起来,她用衣袖擦去书页上的水,水渍将书上的画面模糊了,祈愿抬起头,有些不安地看着薛从澜。
平日里,正经的大师兄,怎么会看这种书。
“大师兄,对不起。”
她不应该随意窥探别人的隐私。
祈愿眼眸闪了闪,呼吸急促起来,整个人咳的更加厉害了。
薛从澜走近她,祈愿又害怕又紧张。
他缓缓抬起手来,祈愿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举动,然后,薛从澜慢慢将书从她的手中抽出来,另外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嗯?”
祈愿顺了气,眼睛盯着薛从澜,人有欲念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是,偏偏是薛从澜。
他拎着手上的书,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羞/耻,脸色如常,眼神镇定。
他说出自己的疑惑:“从前对此事知之甚少,故而不了解,做起事来,总是束手束脚,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
祈愿抓住这话的重点,她八卦着问:“做?”
“大师兄你和谁做了?”
薛从澜眯了眯眼睛,看着祈愿好奇的眼神,抬手在她的头顶上轻轻落了一拍。
祈愿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紧接着,她看见他轻轻启唇,说:“你。”
祈愿浑身都僵了一下,“大师兄,你,你千万不要污蔑人,我只是梦游的时候,没有控制好自己而已。但那也是无意识的,根本没有做……”
“不对,你知道做是什么意思么?”
薛从澜勾了下嘴角:“原本不知道的,但现在知道了。”
他朝着她指了指书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