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嘟囔了声:“我身体里本没有真气内力,胡乱练练,不会气乱的。”
“不会么?”
薛从澜站在她对面。
就像他第一次教她练鞭子时一样,告诉她如何发力,如何呼吸,如何让甩出鞭子时自己的力道更轻。
而这次和第一次甩鞭子不同,她没有紧张,反而心不在焉,鞭子时不时地抽打在薛从澜的身上。
祈愿记不清自己说了几次对不起与抱歉。
她太容易走神。
她收了招式,然后慢慢卷起鞭子。
薛从澜低头看向自己被她鞭子卷过的衣袖,又抬眸看向祈愿。
祈愿抿了下唇。
“我没用力的。”
应该也不怎么疼罢?
薛从澜看向她,道:“你倒不如用力抽我两鞭。”-
“我从柳弦倾的口中打听出来了。”
“他父亲柳净山的确与张贵妃有密。”
宋佩环在大理寺待了一个白日和晚上,才将此事审问出来。
“此事当真与张贵妃有关?”
裴观想到那日郑崔发疯时说的话,猜测道:“张贵妃虽说是观贞太子的生母,可二人看起来却不和。说不定,这件事观贞太子早就知晓,等着我们查案,一并将张贵妃拉下水。”
穆舒瑶有疑惑:“可是他们是亲生的母子关系,能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让太子想要把自己的生母拉下水?”
“这恐怕要问观贞太子了。”
宋佩环看向一旁的祈愿,他说:“对了,柳弦倾得知你也在京城,让我告诉你,他想见你。”
裴观捏了捏拳,忍住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
“柳弦倾他这是什么意思,在柳家的时候,他便使了手段想要阿愿,现在进了大牢,还想着这件事!”
宋佩环啧了声:“你们栖山的小师妹长相出众,说句大不敬之言,这容貌已经超过那位声称是天下第一美女的张贵妃许多了。”
“祈姑娘不常出府,定是不知道,自己名声在外罢?”
“高门显贵的公子,有不少要见你。”
穆舒瑶笑了声,又朝着宋佩环问道:“那为何,我不见上门递交拜贴的人?”
宋佩环看向一旁镇定自若的薛从澜,他一贯是不受人波动的,看起来没什么情绪。
“此事,薛公子没有与你们提起么?”
宋佩环说:“薛公子是你们的大师兄,我便将此事先告知与他……然后,他拒绝了。”
听到这话,祈愿朝着薛从澜看过去。
还未等她开口询问,她便听到薛从澜问她:“你想去么?”
她摇了摇头。
倒是不想去,可是,“大师兄,你应当先过问我的意思,再出言拒绝。”
裴观与穆舒瑶相互朝着彼此看了一眼,薛从澜掀起眼皮看祈愿:“可是不满?”
祈愿说:“没有。”
只是想不通而已。
一向温和知礼的薛从澜竟然忘记了礼。
“题外话罢了。”
“这件案子,怕是要从张贵妃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