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清,但根据声音,他还是大概能想到那幅景象。
少年不禁有些错愕,明明不是要和好了。。。?
“闭嘴!”
营地里,四人重新围坐在一起,江月澄低头托腮,路长川端坐,沉默。剩下的两人虽然挨着坐,眼神却还带着火星子。
一番无声的较量后,宁毋一哼了一声,别过头,决定不再给顾在瑶一个眼神,独自研究起那绿石头。
顾在瑶回以白眼,看向江月澄,主动调起话题:“江姑娘,恕我冒昧,你现在分数多少?”
“分数?”她缓缓抬头,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木牌,递了过去,“这上面应该不会有误。”
没想到她竟如此直接,顾在瑶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等到看清木牌上的数字后,这点迷茫就全然变成了不可置信。
她瞪大了眼,语调也不受控制地提高了几分:“八百五十分!江姑娘真是我们几人中的佼佼者。”
“哪里,你过誉了。”
“什么分?”宁毋一耳朵尖,连忙凑过来,探头探脑。
“姓宁的,我好不容易安生一会,你怎么什么都要来掺和?”
顾在瑶对此人的耐心已然耗尽,正准备把手里的木牌物归原主,还要腾出一只手把身边的男人薅下去。
“见者有份!你都看了,怎么不给我看看?”
见他依旧油嘴滑舌,死性不改,她额间青筋直跳,联想到自己略显可怜的六百分,心里愈发烦躁,手下蓄力,就要给他一拳──
男人却灵巧躲过,四目相对,脸上还是那副欠揍的表情。
顾在瑶回过神来,手上的东西早已消失不见。
“你!”
“一个木牌我还碰不得了?我看看啊,”宁毋一大摇大摆地走到她背后,看到木牌上的数字后,脸上的笑容凝固、一寸寸龟裂。
短暂的沉默后,他突然跳了起来,不知道是愤怒过头还是开心过头,吼道:“这鬼世道为何厚此薄彼?!我才六百零三分啊!”
他盯着手里的木牌,像是要把它盯出个洞来。也许是因为刚才剧烈的运动,另一只手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悄然崩裂几分,几缕血顺着手臂流下,连攥在手心的绿石头也沾上几分鲜红。
血并未直接滑落,却一丝丝地渗入石头中。紧接着,原本灰扑扑的石头迸发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光泽来。
看着他比自己还要夸张的反应,顾在瑶冷笑一声,给出评价:“自取其辱。”
宁毋一一屁股坐在地上,头跟着一歪,似乎一蹶不振。她转身走近,弯下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木牌,抛给江月澄。
“接着。”
听见声音,少女缓缓起身,伸手稳稳接住空中的牌子。
路长川看着她,垂在腰间的手抬起又放下,摩挲起衣服的一角。
“那么,江姑娘对今明两天可有什么打算?”
“不妨到人多的地方去。”
顾在瑶有些疑惑,转念一想,自己与宁毋一这几天也算是单打独斗,如今既已经和两人重聚,也是时候该转变一下策略了。
于是她仅用一瞬就接受了,斩钉截铁:“好,就按你说的来。”
“我没意见。”沉默已久的路长川突然出声。他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正低头整着衣领。
她扭头看向全场唯一坐着的人,问道:“宁毋一?”
男人闻言动了动,没有回话。
顾在瑶挑眉,气笑了,抬起腿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问你话呢?不说话我就当同意了。”
“你俩都同意了,我还反对个什么?”宁毋一顺势一滚,躺倒在地,翘起二郎腿。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路公子多少分呢?”
此话一出,两个女修齐齐将目光投向路长川。
“说来也是,路公子分数几何?”江月澄竟也生出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