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道白虹即将刺穿她的咽喉的刹那,那道白光停住了。
是白汐月。剑尖,距离孤月那雪白的脖颈,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凌厉的剑气,甚至已经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孤月脸色惨白,身体僵硬,连呼吸都已忘记。
“你……你敢杀我?”良久,她才从极致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用一种色厉内荏的语气,强撑着说道,“我若是死了,大干与草原,便是不死不休的血战!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她以为,自己的身份,是她最后的护身符。
然而,白汐月看着她,那双红色的眼瞳里,却只有一片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漠然。
“我杀你,与大干何干?”她缓缓说道,声音里,是神祇对凡人规则的绝对蔑视,“我只知道,你,冒犯了我的夫君。”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白汐月那冰冷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不过,杀你,太过无趣。”
她缓缓收回了剑,那股足以冻结天地的杀意也随之消散。
她看着孤月,如同看着一只落入蛛网的、有趣的蝴蝶,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充满了恶趣味的弧度。
“公主殿下,既然武力解决不了问题,不如,我们换一种更‘公平’的对决方式?”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了一旁同样处于震惊中的我。
“你心悦于他,想让他成为你的男人。而他,是我的夫君。我们之间,总要分个胜负。”
她顿了顿,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抛出了那个足以改变所有人命运的赌约。
“今夜,就在他的营帐之内,你与他,行周公之礼。若你能在他之前,让他情难自禁,泄出元阳,便是你胜。从此,他归你,是你的王夫,我绝不再干涉分毫,甚至可以为你二人证婚。可若是……你先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溃不成军,那便是你输了。”
“到那时,你不仅要无条件地促成和谈签订条约,还要嫁给他前往大干。”
“公主殿下,你,敢赌吗?”白汐月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她的内心深处,一个报复姬凝霜的念头,已然成型。
姬凝霜,你不是最在意你的夫君吗?
你不是最喜欢用他来彰显你的权威吗?
很好,我便为他,再寻一位身份尊贵的‘姐妹’,让你也尝尝,后院起火的滋味。
而阿史那?孤月,这个头脑简单、信奉绝对力量的草原公主,在听到这个赌约的瞬间,眼中那份恐惧,竟被一种更加强烈的、属于女人的好胜心所取代!
在她看来,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一个男人,远比用武力更让她感到兴奋!
她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好!”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声音清脆而响亮,“我跟你赌!”夜色下的草原,银月如钩,寒星寥落。
营帐内,一盏用雪山巨熊油脂点燃的长明灯,火光稳定而明亮,将厚实的羊毛地毯和四周悬挂的狼皮图腾映照得温暖而又原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酥油与皮革的气息,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仿佛这里不是使臣的居所,而是一座即将上演生死对决的角斗场。
我盘膝坐在地毯中央,面前的小几上,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马奶酒。
我没有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我的心,出奇地平静。
我知道,今晚她一定会来,周围的交战声停止了,时间不多了哦。
帐帘被一只纤长有力的手猛地掀开,带起一阵裹挟着青草与寒意的夜风,阿史那?孤月走了进来。
我惊讶的说道“她就这么放你进来?看来你是不准备来硬的了?”她已经脱去了白日里那身厚重的雪豹皮袄,只穿着一套用黑色软皮精心裁剪的紧身劲装,将她那充满爆发力与惊人柔韧性的身体曲线,毫无保留地勾勒了出来。
那平坦紧致的小腹上,清晰可见的人鱼线在灯火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充满了野性的魅惑。
她的银色长发依旧编成数条粗大的发辫,垂在身后,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如同流淌的月光。
她没有看我,只是反手将帐帘放下,那厚重的毛毡落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隔绝了帐内与帐外的两个世界。
然后,她转过身,那双清澈得如同天池的眼眸,此刻却燃烧着毫不掩饰的、属于掠食者的火焰。
她的目光,像两把无形的钩子,牢牢地锁定了作为猎物的我。
“叶笙。”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