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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部，你去找一下杰森。”商恩继续安排，“给他说一下整件事情，问问他想不想见韦恩先生。”

“明白。”压切长谷部转身就要走。

商恩又把人喊住了：“告诉杰森……”

压切长谷部停下脚步转身回来。

商恩搅了搅碗里的馄饨：“告诉他，不论他想不想见都可以，我能解决这里。”

“是。”压切长谷部表情不变，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略微加快了一些吃饭的速度，但也没有特别快，商恩甚至把热腾腾的馄饨汤都喝完了，然后才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向大广间。

布鲁斯早已经到了，面前已经放上了热腾腾的甘蔗雪梨茶和一小碟曲奇饼干。

不过很显然，即便布鲁斯面前的杯子已经喝下去了三分之一，他的表情也展示出没将心思放在这个上边的事实。

“韦恩先生。”商恩走进来，神情平和。

要是以为蝙蝠侠只会喉癌晚期的威胁别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布鲁斯向来会根据不同的交流对象调整自己的表达方式。

说白了，打直球谁不会呢只是想不想的区别罢了。

于是他站起身，和商恩握手，在握手的同时很直白地开口：“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商恩的视线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也没有绕弯子：“嗯，蝙蝠侠先生，请坐吧。”

布鲁斯心道果然如此，表面上依旧很淡定地坐了下来。

“昨天你说宇宙立方可以轻松地复活生命。”布鲁斯坐下来后开门见山，“听上去你接触过很多类似的事情。”

“也可以这么说，是的。”商恩拿起自己这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布鲁斯：“……”

他咬了咬牙：“我儿子在你这里，是吗”

意识到今天的布鲁斯·韦恩会是一个超级直球选手，但这也太直白了。

商恩眉头跳了一下，抬眼看他：“我以为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话题了。”

“很显然不够深入。”布鲁斯毫不犹豫地接话。

看看，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低情商：你骗我。

高情商：我们聊得不够深入。

蝙蝠侠也是很会的嘛。

商恩小小地走了个神，也不会觉得很吃惊，布鲁斯·韦恩能够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在众多拥有超级能力的超级英雄中脱颖而出，必然有自己的出众。

他之前能被商恩糊弄过去纯粹是因为没有证据又无处下手罢了。

商恩刚想继续说什么，抬眼就看到一闪而过的压切长谷部。

布鲁斯本能地转过身。

那个在他内心中依旧是小小个子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一大截，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后，表情依旧是熟悉的倔强。

“嘿，老头子。”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