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迁的视线扫到了地上衣服,“拿两套换洗的衣服进来……”
说话间,周鼎元趁着季迁走神,从他身下挣扎了出来,刚翻下床,脚下一软,一头栽倒了地上。
季迁霍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正准备追出去,看着狼狈摔倒的人,他松了口气。
严振在电话里听到了动静,想起季迁要两套换洗的衣服,他试探道:“季总,您房间……有人……”
季迁瞥了beta一眼,绕过他径直走向衣柜,从里头拿出一套浴袍套上,另一套扔到了beta头上,随后朝门口走去。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浓烈的信息素味道让同为alpha的严振很不舒服,他往后退了两步,这么高的浓度,没有医生,没有抑制剂,季迁房间里势必有人。
谁敢往季迁房间里送人,谁敢绕过自己,往季迁房间里塞人。
严振疑惑地看着季迁,季迁也同样看着他,看来这事连严振都不知情。
季迁折回房间,捞起beta的衣服,从里面翻出了钱包,回到门口后,他将钱包丢给了严振,“查一下,他是谁叫来的。”
严振点点头,正好他手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医生来了。”
“让他上来。”
季迁说完再次回到房间,beta还跌坐在地上,他蹲下身去,体贴地将浴袍裹在beta身上,不管怎么样,都是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人,至少这一刻,自己得对他负责。
周鼎元烧得浑浑噩噩地,有些不耐烦地拂开了男人的手,真倒霉,他身体一向很好的,不过是淋了一点儿雨,不过是被雷劈了,怎么还发起烧来了,就算是发烧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烧啊。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严振推开门,低声道:“季总,医生来了。”
季迁替beta系好浴袍,随后将人抱回了床上,回道:“进来。”
光是这房间的信息素浓度就能猜到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医生刚走到床前,季迁沙哑的声音响起,“他到底是不是beta,体温这么高,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这很难说,现在不少omega的腺体退化,靠着外部特征和信息素浓度很难辨认对方的性别,至少得做完检查才能下定论。
没想到医生还没开口,床上的周鼎元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他看着眼前这狼狈为奸的三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身上,恶狠狠道:“你少他妈这期那期的,等老子好了,就是你的死期。”
房间里一片死寂,就连严振都有些意外,毕竟还没人跟季迁说过这种话,他偷摸着去看季迁的表情,果然,季迁表情铁青,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可惜没等他发作,床上的人晕了过去。
严振碰了碰口袋里的钱包,非常识趣,“季总,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您叫我。”
季迁心情不大好,淡淡“嗯”了一声,等严振走到门口时,他又听到季迁在问医生。
“怎么样?”
医生支支吾吾的,“嗯……应该是beta……”
“应该?”
医生表情有些为难,反正不会是omega,更不会是alpha,那只能是bete,“是beta。”
“那他现在……是发烧了?”
“嗯。”
合着不是发情期,是发烧被自己强迫了一晚上,结果烧得更严重了。
季迁表情复杂,但总不能跟一个beta道歉,只能梗着脖子道:“先让他退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