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痛得要命。
可是她不敢叫出来,眼神充满无助与委屈,可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大多是怀疑和指责。
叶西西紧紧抓著宋砚洲胸前的衣服,指尖几乎要將布料攥出褶皱。
宋砚洲见到媳妇儿被嚇得煞白的小脸,心疼坏了。
他轻轻拍了拍叶西西的手背,“没事了,我在呢,不会让人伤到你的。”
“可是……你受伤了!”
叶西西去看男人的后背,伸手想去触碰却又猛地缩回来,“我们赶紧去卫生所找医生!”
“没事,小伤而已,等会再去。”
他缓缓抬起头,周身仿佛笼罩著一层寒霜,黑眸中翻涌的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环视四周,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
“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有人衝著我媳妇儿来的,既然这位女知青说有人推她,那咱们今天就把事情弄清楚。
我就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害我的媳妇和孩子。”
最后几个字从齿缝间挤出,带著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赵玉凤见叶西西居然堪堪躲过一劫,心里恨得牙痒痒。
但事到如今,如何脱身才是最重要的。
她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突然双手一拍,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指著坐在地上的女知青尖叫道:
“这位同志,你跟叶西西有什么仇什么怨?我分明看到你是故意衝著她的肚子去的!”
她一边说,一边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都是一个生產队的,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说,非要下这种狠手?”
女知青闻言猛地摇头,声音在颤抖,情绪愈发激动。
“求求你们相信我!真的!刚刚就是有人撞我!我感觉到了!”
她挣扎著想要站起身,却因膝盖的伤口吃痛,又跌坐回去,无助地看向周围的人。
人群顿时像煮沸的水般炸开了锅。
“哎哟,这女娃看著斯斯文文的,咋这么会演戏呢?”
“就是说啊,没事抱著个醃菜罐出来干啥?这不明摆著故意的吗?”
“知青们都一个鼻孔出气,指不定是她们自己窝里斗呢!”
各种指责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女知青的嘴唇颤抖著,想要辩解,却被嘈杂的声音淹没。
“不是的,我没有!”
她来晒穀场之前那东西和村民换了点醃咸菜,想著以后吃饭的时候加一点,可以省钱,没想到这就出事了。
叶西西扯了扯宋砚洲的衣角,对他摇摇头,“应该不是她,她不是故意的。”
她转头看向赵玉凤那张幸灾乐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