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指骨在那坚硬冰冷的靴底下呻吟、变形。
墨镜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戏谑:“嘿,黄皮猴子。
米国这块地方,天堂?哼,没点真本事,敢来这里,就是找死,明白吗?”
汪金宇痛得浑身冷汗如浆,牙齿咯咯作响,几乎无法思考,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和巨大的恐惧:“为。。。为什么?我我怎么得罪你们了?钱都被抢光了,你们还要什么?”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刚来几天,怎么会招惹上这种凶人。
墨镜男歪了歪头,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可笑。
他脚下碾动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满意地听到汪金宇喉咙里挤出压抑的呜咽。
墨镜男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像冰锥一样刺进汪金宇的耳膜,“录音笔,好玩吗?”
轰!
汪金宇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
所有的疼痛在刹那间都被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带来的恐惧盖过。
录音笔?那个留在京海市委书记办公室里,充满挑衅和恶意的录音笔?!
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
而且是在这里?在米国?!
一个令他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苏哲!
是苏哲!
除了他,还能有谁?!
可是。。。这怎么可能?!
苏家?!
苏家的手,竟然能伸到这里?!
伸到米国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