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梦到小时候的很多事,还梦到我被绑架的一幕。
不知道我昏睡的多久。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我的鼻腔。我费力挣了睁眼,看到天板上白森森的灯。
“呃咳咳--”
“你醒了,乔乔!”
“好渴啊,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立即有个护士,端著一杯杯水,小心翼翼的餵到我的嘴边。
我今天喝了几口温水,乾燥的喉咙才滋润了些,“这是哪里啊?”
“这是医院,我们安全了。”
听著池宴忱熟悉的声音,我晃晃悠悠的睁开了眼。
在睁开眼的瞬间,一个硕大的木乃伊脑袋,凑在了我的跟前。
“啊--”我嚇得惊叫了一声,嚇的又差点休克。
“別怕,是我呀,我是池宴忱。”池宴忱颤颤巍巍拉住我的手,动作艰难又笨拙。
我又缓了缓神,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的整个脑袋都被白沙布和绷带缠绕,只留了眼睛和嘴巴两道缝。
他的眼睛乌紫瘀黑,眼皮肿的像被几百只蜜蜂蛰过一样,肿得只有勉强的一道缝。
他的嘴巴也肿的像个猪嘴,翘的老高,一说话就漏风,根本看不出个人相儿。
再往下看,他的胳膊上打著甲板,两只腿也打著石膏。他坐在轮椅上,膊上还正在打著吊水。
我的心砰砰直跳,根本看不出来他到底是。
“你…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池宴忱,乔乔~,嘶疼死我了。”池宴忱握著我的手,声音也变了。
他的嘴巴肿的老高,一说话就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
我又认真看了几分钟,才终於確定就是池宴忱,“天吶~,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说完,我踉蹌的坐起来,惊诧又心疼的看著。
“……”池宴忱听完,愣愣的看著我。
我心里五味杂陈,想要摸一摸他硕大的脑袋,但又怕把他弄疼,“天吶~,你是又出车祸了是不是?”
“我昨天看新闻,看到你出车祸的新闻。你看看你,开车老是那么猛。”
“……”池宴忱听了,努力睁了睁肿的老高的眼睛,有些怪异的看著我。
但他眼睛肿的只有一道缝,哪怕他用尽全力睁眼皮,也还是只能睁开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