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杖结束,皮开肉绽。
屁股上鲜红一片,布料黏在屁股上,王学洲脸色惨白,宗朝义连忙跑过去:“你怎么样?”
王学洲趴在那里,提着一口气,对着刘玉容,宁亲王等站在最前面的人大声质问:“呜呼哀哉!
权臣庇亲,纪法荡然!
州县畏势,趋炎附和!
豪强兼并,小民流离,是非颠倒,公道何存?”
“何、存?!
——”
“轰隆!”
像是为了配合他的表演,天上一声雷响,照亮了半边天空。
也照亮了刘玉容几人青白的脸。
豆大的雨珠呼啦啦的倾盆而下。
王学洲吼完最后两个字,白眼一翻,重重的摔在了条凳上,晕了过去。
雨水落在身上,瞬间浇透了所有人。
他屁股上,雨水混合着鲜血,缓缓流淌。
外面的百姓跑走躲雨,但那些学子却一步不让。
“诛方家!
诛奸佞!”
“王大人!
我们全都是你的后盾!”
石明推着禁军的手臂往里面冲,声嘶力竭:“子仁啊!
子仁!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你让我备上棺材来接你,莫不是早已存了死志?天理何在!”
宗朝义抹了一把雨水,急的蹲下身子将王学洲背了起来,冲着石明斥道:“胡说八道!
子仁一定没事!
不准咒他!
马车在哪?快回去!”
情绪激动的学子看到王学洲惨白的脸色和屁股上的鲜红,立马给宗朝义让出一条路来。
等他们走了,又转头对着百官大声道:“苍天有眼!
定是在为两位大人哭泣叫屈!
奸佞当道!
蒙蔽圣听!
诛方家!
诛方家!”
“诛方家!
诛方家·····”
他们一腔热血,伴着雷声和雨声,依然振聋发聩。
所有官员,全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刘玉容脸色比鬼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