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咬紧后槽牙,像是终于做出决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记住了,是你让我上来的!”
他不再犹豫,长腿一迈,欺身而上。
当程肆温热结实的胸膛压上来,当那股再也无法忽视的、极具侵略性的热度抵住自己时,李离才恍然大悟。
原来,意乱情迷的,不止他一个。
心中刚升起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恶作剧得逞的窃喜。
李离仗着自己那张优越到过分的脸,微微仰头,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
程肆呼吸一窒。
他低下头,几乎是虔诚地,吻向那双诱人的唇。
他的手,也顺着李离纤细的腰线,缓缓收紧。
就在程肆彻底沉沦的前一秒,李离骤然偏头,躲开了那个吻。
他环上程肆的脖颈,将唇凑到他耳边,吐出的气息温热,
话语却凉薄如刀:“我是病人,需要休息。”
你管这叫康复运动?!
程肆的呼吸灼热,像一团火,刻意燎过李离的耳廓。
刚欲沉浸,转头被李离置之不理。程肆哪受得下这份气,粗暴又小心的将他扳向自己。
李离整个人被一股强悍的力量禁锢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破开自己的领域,入侵。
程肆没有再给他任何闪躲的机会。
粗粝的指腹带着薄茧,强势控制住李离的手,一根根,将微凉的指节纳入掌心。
力道不大,却带着强制蛮横。
程肆的唇凑近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刻意喷洒在敏感的肌肤,带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那声音低沉,陈年佳酿般醉人心脾,染满了压抑到极致的情欲。
“我知道你是病人。”
他的拇指不轻不重地摩挲李离的手心,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点火。
“但那病灶不是在脑袋里?”
李离的身体瞬间绷紧,试图对抗那股从相触的皮肤一路蔓延上来的麻意。
程肆低笑一声,那笑声震得李离耳膜发痒。
他俯下身,滚烫的鼻息几乎要钻进李离的脑袋里。
“这手不是还完好无损的!”
话锋陡然一转,那蛊惑的语气里,添了几分心照不宣的胁迫意味。
“再说,多运动,有助于康复不是?!”
李离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盘。
素了太久的身体,像一片久旱的龟裂大地,根本经不起这样燎原的火星。
他放弃了抵抗,任由自己在那双大手的掌控下,瘫软,沉溺。
意识漂浮,感官却被无限放大。
空气里,沐浴露的清香混杂着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将他牢牢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运动过后的潮气。
汗珠顺着程肆紧实的下颌线滑落,砸在李离泛红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无声的刺激。
略作温存,程肆便急匆匆地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