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马上就改。
杨雪霏露出失望的表情,“那你们为什么一直在我耳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一直说你们驰队有多优秀,多么不近女色,好像很怕我厚着脸皮高攀你们驰队似的。你们是不是不欢迎我,是的话可以直说的,我下午就申请调走。”
“不是这样!”
生怕她一时冲动,他们要是好心办了坏事,届时罪孽可就大了,程一源急急忙忙道:“恰恰相反,我们怕驰队高攀不上你。”
杨雪霏面不改色道:“什么意思?”
程一源的眼神心虚地乱飘,他硬着头皮,老老实实道:“其实我们已经知道你们以前的关系了……不止是发小和同学的关系。”
杨雪霏不以为意的样子,“是,但那都过去了。”
程一源垂死挣扎道:“您对我们驰队,真的一点旧情也没有了吗?”
杨雪霏不置可否,垂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哎。”程一源忍不住为驰朝说话,“我们驰队真的很长情,要是你不要他的话,他这辈子肯定要孤独终老了。”
意识到这话有几分道德绑架的嫌疑,他解释说:“驰队这人真的很固执。我想不明白,如果您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又为什么会同意每年和他见面?”
“什么意思?”杨雪霏不懂。
“驰队每年春节假期都要出国,以前我们都不知道他出国做什么,这两天看到了您的履历,才有所猜测的。”除此之外,程一源想不到别的可能。
他只当杨雪霏不想多说,才装作不知。
可在此之前,杨雪霏的的确确,很多年没有见过驰朝了。
上一次见面,是她到加拿大后度过的第一个除夕。
彼时,他们还偶有联系,但当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大吃了一惊。
那时,他们已不再是可以随意喊打喊骂,说“你真是疯了”的关系了,那太暧昧了。
接近零下的温度,他们漫步在多伦多飘雪的街头,中间隔着一人宽的距离,各自小心翼翼。
她故作轻松地问他:“你当初不是也说喜欢加拿大吗,现在呢,还觉得这里好吗,这鬼地方,冷都冷死了,除夕居然还不让放烟花,也太寂寞了。”
驰朝其实压根没多喜欢加拿大,当初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多伦多可以说是心理学专业还不错的国家里最冷的地方之一。
而杨雪霏最怕冷了。
她一觉得冷,就会搓手哈着热气,自然而然地窝进驰朝怀里,心满意足地说,驰朝朝,你身上好暖和呀。
想到这里,他酸涩地答:“不觉得了。”
最后,是她红着眼眶说:“怎么办,驰朝,一看到你,我又开始难过了。”
而他的眼,早就红了。
他下定了某种决心,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爸妈以后大概都会在欧洲了,我后面也得过去,以后可能就没时间来看你了。”
她愣了愣,笑着说好。
又说自己其实也很忙,都没空好好在加拿大玩上一圈,如果明年留下的话,春节也要跟同学们出去旅游了。
此后的很多年,她再没见过他。
她一个人在租住的公寓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除夕。
唯一让人感到些许意外的是,原来多伦多也有烟花,就在她住的公寓窗户正对着的远方天空。
她隐隐约约记得,政府是有组织活动,但并不在她所居住的区域附近。于是,只当是什么有权有势的贵公子在逗心上人开心。
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处,有人看着漫天的烟火在想。
杨雪霏在做什么呢。
现在。
还感到寂寞吗。
第46章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驰朝是从赵琳口中,得知他和杨雪霏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的。
赵琳给杨雪霏洗脑的频率太高,张口闭口就是我们驰队怎么怎么优秀,这么多年怎么怎么认真工作,从来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