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压力给到了驰朝老师。
然后遭到了他的无情耻笑。
其实他只是没忍住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但恰逢她心情不好,急需找人撒气……
他们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和好了,可他们都深知,这只是表面现象。他们有过那样亲昵,那样水乳交融的关系,又怎么能做回朋友。
鼓城分局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天早上跌破了眼镜,八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传播,热度不亚于当初得知,这位桀骜不驯的富家子弟胆敢拒绝公安厅领导抛来的橄榄枝。
大家都觉得奇怪——
“这俩今天怎么有说有笑来上班了,昨天不是还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吗,昨天听他们说是同学,我还觉得奇怪来着,现在看来,真的至少认识二十年了。”
“额,只有我一个人好奇昨晚发生了啥吗,怎么忽然间就。”
“我不止想知道昨晚发生了啥,还想知道,驰队到底在装什么啊,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他在装什么温柔男绅士,刚刚居然跟我说,请我把案卷找给他,是的,他用了请字。”
“何止啊,我刚刚在办公室桌上看到一袋老式蜂蜜小面包,还有各式各样的甜品和奶茶,到底谁爱吃那种甜不拉叽的东西。我们这边一群大男人,我问了一圈都说不是自己买的,除了某人没问。”
“啥??那是驰队给杨老师买的?不早说,我刚刚三两下全干完了。哦豁,完蛋,我不会要被穿小鞋吧。”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没人在意你的死活,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俩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同学关系吗?”
有好事者蠢蠢欲动,“要不咱们问问总局的蒋队,还有啊,驰队不是有个大学同学在监察委做技侦吗,问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
没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你推我我推你,场面一时陷入了僵持。
就在这时,有人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提醒,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边比“嘘”,一边朝众人出示手机屏幕,大家均不约而同地同他露出一样的表情。
万众瞩目之下,他滑动了接听键。
来人正是刚刚提到的蒋宇,他想从分局借两个人过去用两天。
“哎哟,蒋队,不是我们不帮忙,我们实在也忙得不可开交啊。再说了,这事你得问领导,我的个人意志又不能凌驾于组织的安排之上。”
“你们?”蒋宇敏锐地问:“你旁边还有谁呢,你们一群人不忙着扫黑除恶,聚在一块摸鱼呢?”
仗着蒋宇大概率听不出自己是谁,有人忍不住问:“蒋队,我们驰队和杨雪霏杨专家是什么关系啊到底?”
蒋宇知道专家组莅临海晏,但不知道专家组居然还有驰朝那个多年杳无音信的小青梅。
驰朝这些年越来越闷了,他和他喝过几次闷酒,只知她一去不复返,旁的就一概不知了。
蒋宇含糊其词道:“还能是什么关系,不就是普普通通的发小吗。”
有人装模作样道:“我们都觉得他们不是简简单单的发小关系,发小不都是整天打打闹闹你死我活的,谁像驰队似的,又是小心翼翼,又是孔雀开屏。”
“孔雀开屏?”
“可不是吗?前段时间他接连值了一个月的夜班,黑眼圈重得跟什么似的,好几次都住局里了,就那胡子拉碴、脾气暴躁的模样,怨气比鬼还重,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他是咱们局的门面。现在头发精心打理过,一根胡茬都看不见,连制服都熨得一丝褶子都没有呢。”
有人搭腔:“何止呢,皮鞋也擦得呈光发亮的。也不知道是谁说,上班为什么要穿那种废物东西。”
这么一来,蒋宇可就忍不住了,“可不是吗,这么多年守身如玉,好不容易才见到人,可不得使劲勾引吗。”
众人瞳孔地震,“他俩好上过吗?还是单相思?”
蒋宇的记忆还停留在多年前,驰朝和他的小青梅勾肩搭背、勾勾搭搭,一个一无所知,一个尾巴摇成陀螺,恨不得给她当小狗。
“没好上过啊。”他自言自语地琢磨,“难道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有人怂恿,“驰队有个大学同学在监察委做技侦,还有市检的王检也是他大学同学……”
蒋宇和这两人素不相识,无从问起,于是问题又抛回了他们内部。
若不是工作繁忙,实在无力脱身,他恨不得马上飞过去,和大伙一起交流八卦心得。电话那头又有人在催,蒋宇喊了句来了,又依依不舍地对着话筒道,有情报第一时间告诉我。
哪有人会告诉他,众人兴奋完都蔫了,没人敢去问压根不熟的人。
没想到,事情很快有了转机。
程一源被派到监察委技侦部门对接一个贪污受贿的案件,他在驰朝的大学同学面前,超绝不经意地提起,他们分局来了个叫杨雪霏的犯罪心理专家,和他们驰队关系匪浅。
那人马上惊讶道:“他们什么时候复合了?”
于是,这个惊爆消息当即在鼓城分局爆炸开来。
海晏公安局鼓城分局近日抓获了一帮流窜作案的邪教分子,立场之坚定,信仰之虔诚,让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