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本公子的好消息,你是输定了!”
他好像没同意比试,又是齐改自作主张。
秦有昼回他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目送齐改领着一堆人远去。
“鹭原鹫山明鹫宗宗主长子大公子兼少宗主?”
尧犬憋着气:“你不是恰巧路过的商人么?”
一长串的头衔飞来,砸得秦有昼起满后背鸡皮疙瘩。
他耷拉着眼,有些尴尬:“你记这作甚?”
他自己都记不住,尧犬倒是记得牢。
“自然要记。”尧犬气极反笑,“我才知道,昨晚遇着的居然是大人物。”
“若是同你说我是修士,你肯定把我当邪修处置。”秦有昼弱弱辩解。
“我惜命,又打不过你。”
“。罢了。”
看秦有昼这副模样,尧犬有气,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咽下:“你若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他好歹收了秦有昼的钱。
秦有昼思忖了会:“那等傍晚时,我需要你带路。”
“行。”
“白日无事,我先睡去了。四下少人,”秦有昼又开始犯困,“烦请两个时辰后喊我。”
“睡觉?”
尧犬看了眼头顶,太阳好端端地挂在天上。
“自然。”
秦有昼一脸理所应当:“今晚恐怕不能睡,那只能白天睡。”
他故作惊讶:“此话怎讲?”
“揣着明白装糊涂。”尧犬轻哼了声,“你不就是觉得我和李吉的一伙的,所以才独自去找他。”
若是其他人,早该被他的话砸懵,顺着尧犬的话往下,暴露自己的意图。
可秦有昼只是微愣了下,随后道:“听起来,你怀疑李村长很久了。”
依旧将自己的态度撇个干净,把话题推回尧犬身上。
真狡猾。
“当然。”尧犬磨了磨犬齿。
“周姨对我有恩,和李吉无关。”
“她希望她守了四十来年的村子能太平,我只完成她的遗愿。”
他与村里人关系疏远,不管怎么和李吉虚与委蛇,李吉都拒绝让他探查各家宅院,给他更多线索。
调查一直停滞不前,尧犬需要他人的帮助。
放眼满稻村,齐改一行人扑在试炼的结果上,不停计较得失进退,其他人则更指望不上。
只有这个性格温吞又古怪,一天大半时候都是副心不在焉模样,但又真敢提剑挡在活尸面前的秦有昼,在关心满稻村的死活。
“我知道了。”
秦有昼思忖片刻:“依你之见,我们才是同路人。”
“嗯。”
虽然说服了秦有昼,可尧犬还是憋了股气。
本来没打算和他交这么多底,但秦有昼实在太谨慎。
秦有昼没说几句话,没透露出线索,言语也毫无攻击性,却一直在牵着他的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