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同事的提问,松田突然笑了。
在同事惊恐的表情中,以及‘天啊,松田警官他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添乱中。
松田阵平一把抓住了那个惊恐表情同事的领子,阻止了对方想要逃跑的动作。
“小川?是叫这个名字对吧?”在私底下被同事们称为松田大魔王的池面男人扬起一个笑容,邪恶的墨镜下是让人看不清悲喜的漆色瞳孔。
“我记得你上次的实操,得到的评价是还需要多加练习对吧?”松田阵平笑着将桌面上的纸箱,塞到了名叫小川的同事手中。
“将这枚炸弹结构重新拆解一遍,我等会要看你写出的结论报告。”
松田大魔王在说完这句话后,留下欲哭无泪的小川,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将写报告这件事件甩给同事后的松田,心情并不算得上多好。他走到了走廊外,处理班的位置和搜查一课不算远,也就几分钟的距离,毕竟大家都属于警视厅。
松田从口袋中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他想起来刚刚那枚炸弹,与萩原研二的拆卸手法还是有些区别的。
或者说和他的习惯有些相似。
松田阵平深吸了一口后,目光沉沉的望着远方。关于上一次以自己的习惯方法教人拆炸弹这件事情,发生最近的时间也已经是七年前了。
倒不是说他嫌弃现在的同事,只是因为他个人用词习惯的原因,很少人能跟得上他那可以说有些跳跃的思维。除了七年前,在外守一的事情之后,景旦那和那个金毛混蛋都曾经向他请教过一段时间,除此之外他应该没有再在其他人身上用过这种教学方法。
算了。
松田阵平将烟碾灭后,丢进垃圾桶里,他烦躁了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返回了办公室。
*
比起另一边在从咖啡厅出来后还要忙于抓外卖大礼包,而不得不加班的石川一和萩原研二。
安室透的今天过的还算轻松,或者说这份轻松是对比起他早已经习惯的忙碌生活。
“怎么今天来找我?”安室透将门落锁,他缓缓的转过身,目光落到了跪坐在榻榻米上,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风见,我有说过最近要减少见面的频率吧?”降谷零双手抱胸轻微皱着眉,看着自己那表情有些局促的下属。
“抱歉,降谷先生。”来人正是风间裕也,他双膝并拢跪坐在榻榻米上,在他的身边还放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因为上面下的新指令我想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应该和你当面说。”风间裕也看起有些不安,他将头低下,不敢直视降谷零的眼睛。
“怎么了?”降谷零盘腿坐在对面,目光打量着一脸心虚的下属。
“难道是你又出了什么错误?”
上司的一个又字让风见裕也更加心虚了,他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双手平举递到了对方眼前。
降谷零垂着眼,紫灰色的眼睛凝视着在文件上来表明的加密的红色印章,在接过后,先是随意的翻看了一下。
然后再看到最后一页落款的印章时,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因为这是一份来自警视厅和警察厅共同盖章的文件。
降谷零神色认真,一字一句的查看了起来,开始他的眉头紧皱,但在看到后面的信息时,脸色却变得稍微轻松了起来。
直到看完全部的内容,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是一份来自两个公安部门合作的机密的文件。
另他没有想到的是,警视厅那边竟然还有卧底在组织里。
而且警察厅这边除了他之外,也还有一个卧底多年的前辈。
这让降谷零的心情不免变得振奋了起来,但他又想到了什么,看向自己表情心虚的下属,沉声问道:“所以,你是出了什么失误吗?”
风见裕也喉咙滚动了一下,说出了自己因为在执行另一项任务,中途需要全程开启信号屏蔽器的原因,而没有及时将与另一位卧底对接的暗号告知给降谷零。
“原来是这样。”降谷零听后轻声笑了笑,他宽慰自己的下属:“这不算什么严重的错误,毕竟你也没有办法提前得知,不过两个任务之间互相有冲突,也在所难免。”
“事情大部分时候都是不受人为控制的,很多时候只一次便对接成功,是极小的概率。”
降谷零并没有将风间裕也的这个失误放在心上,因为说到底这件事情甚至不能去责怪对方。
“所以,那边发来的对接暗号是什么?”虽然这次已经错过了,但降谷零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一杯燕麦拿铁,不要燕麦奶。”风见裕也如实的将上面发过来的暗号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