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也是和他父亲一脉相承,嘴上说着什么要拿回父亲的东西?说到底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不是我怎么会有平川的成功?”
御田雅人越说越生气,他伸手狠狠的讲桌子上放着的资料扫在地上。纸张像雪一样散落一地,然后被迫在他人的脚底碾压,揉皱。
“会长你冷静一点。”本山皱着眉后退了一步,“现在不是都按照您的计划在进行吗?”
“那两个人的死于平川智也的报复,而储存着主系统核心资料的硬盘也被平川智也替换。”本山推了下眼镜冷静的说道:“总之我们只要把一切的错误都往平川智也的身上甩就好了,毕竟他可是平川的儿子,能入侵我们的系统绕靠警报拿到硬盘再正常不过了。”
“你说的没有错。”在本山的安抚中御田雅人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又恢复了对外那副亲切斯文的摸样。
“多亏了你本山。”御田雅人理了理自己的领子,微笑着上前几步拍了拍本山的肩膀,露出一副看重对方的表情。
“我亲爱的得力助手,六年前你帮了我一次,六年后你有帮了我一次。”
“要不是有你为我出谋划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御田雅人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脸上又重新挂上了虚情假意的摸样。
“这是我该做的会长。”本山谦虚的低下头,“如果当初不是您愿意借给我贷款,我的母亲恐怕也无法得到治疗。”
“哦,你的母亲。”御田雅人提到这个的时候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怜悯。
“那真是位可怜的夫人,即使我已经叫来我旗下医院最好的医生,所做的也只能是减轻她的痛苦,如果能再早一点的话”
“说起来你也是那个时候和平川认识的吧?想当初也是他向我介绍的你。”
说着御田雅人叹了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似乎在惋惜着什么。
“是呀,如果能再早一点的话,如果我能早一些发现的话”被说到痛点的本山脸色有些苍白,像是无法忍耐似得,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猛的握紧成拳头。
听到这里的诸伏景光隐隐发觉有些不对劲,他皱着眉,无声的打开了手机的游览器,很快就从网络上找到了有关本山的资料。
[单亲家庭,高中时期母亲重病,无力负担药费。但所幸得到了当地御田企业的资助]
还真是有意思,新闻中资助和本山话中提到的贷款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况。
诸伏景光垂着眼,从刚刚御田雅人表露出来的性格来看他并不属于那种会做没有回报善事的人。
等等,回报?
诸伏景光的内心突然浮现一个猜测?御田雅人刚刚所说的本山六年前和六年后也都曾为他提供过出谋划策的帮助。
是不是代表着平川和这一石二鸟的计划都出自本山之手。
诸伏景光为这种方式的报答感到一阵手心冰凉,但内心却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反驳他,本山对于御田雅人绝对不存在感恩之心,这更像是一种所图谋甚大的铺垫。
这个猜测只不过在诸伏景光的心中刚冒出头,不过几秒的时间,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会长,虽然我们现在的计划目前已经按照预想的在进行下去。”本山在沉默了一会后兀自开口。
“但这其中仍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如果不能及时补上的话,恐怕会被那个组织的人察觉到我们的戏弄。”
“什么缺陷?”御田雅人的变了变,他不满的看向本山。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有什么问题还不快点去做?”
“因为这个事情还得会长您配和一下。”本山说着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然后不等御田雅人反应,早就准备好的注射药物从口袋聊出,在对方最没有防备和无措之时扎入了脖颈的血管中。
“你——”御田雅人瞪大了眼,他张着嘴,随着对身体逐渐失去掌控的权利,砰的一声他僵硬的倒下,但却没有失去意识。
“请别担心,只是让会长你暂时全身僵硬无法动弹的药而已。”本山半蹲下声,在御田雅人的身上摸索了一会,很快就找到了一枚放在贴身上衣内层口袋的小巧的黑色长方形硬盘。
“按照会长您的习惯,果然是随身带着。”本山轻声笑了笑。“为什么眼神这么不可置信呢?是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被黄雀捕捉的螳螂吗?”
“还是没有想到我调查到当年你们给我母亲使用的药物根本不是用来治疗的?”本山在御田惊异的目光中推了下有些下滑的眼镜,语气平静的继续说道:“完全没有任何治疗效果,甚至还会严重损伤内脏器官的药物除了以麻痹痛觉来给人产生一种状态正在恢复的错误认知外什么也做不到”
“我后来再去拿着母亲的病历问过其他医生,他们说‘只要能得到治疗的话,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能够恢复’。”
“但御田会长你却联合你医院旗下的医生夺走了母亲百分之九十可能活下去的机会。”
诸伏景光接着手机屏幕的反射,看到了对方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悲伤。
“多么可笑,当年的我不仅得在记者面前感谢平川的推荐,感谢你的大恩大德。还因为所谓的帮助不得不背上资助的巨额贷款,最后只能为御田企业当牛做马一辈子。”
“会长,还记得我说的那个缺陷吗?”本山对着无法动弹的御田笑了笑,镜片中映出了御田雅人恐惧祈求的丑陋表情。
“那就是会长你不该从那场爆炸中活下来。”
本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感让他没有注意到从他身后方位置桌下悄无声息钻出来的诸伏景光。
随着砰的一声,本山失去意识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