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藏起的日记被小偷翻了出来,然后就被举报到了警局。”贝尔摩德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本来也不指望美国警察能有多敏感,但谁能料到那天刚好就有一位正在一直追查着那个教会的探员在场。”
“最后不可一世的男人像败家之犬一样狼狈逃命,最后被去美国谈生意的皮斯克遇到。”
“于是他想要驯服这恶犬。”诸伏景光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故事的结局。
“但没有想到恶犬是狼,被反咬了一口后,还被当成了踏脚石。”贝尔摩德表情有些兴致缺缺的,她观察着自己新做的指甲,似乎对这样老套的翻转毫无兴趣。
“总之,祝你好运苏格兰。”贝尔摩德抬起头,目光落到了诸伏景光的身上,表情已经重新挂上了那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组织可不会给你第二次假死的机会。”
诸伏景光没有去问对方为什么在这种前提下,还会觉得龙胆白兰地有是卧底的可能。一切不过是那位boss对龙胆白兰地忌惮的结果,真相对于心中早有答案的人并不重要,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借此动手的理由。
而自己则是那个探路石。
到底是会被龙胆白兰地找机会清理掉,还是会成为boss打压对方的一个借口。
诸伏景光没有细想这几乎是必死的结局,如今他所能做的只有前进而已,怀抱着这样的想法,他重新回到了自己位于组织基地黑暗的房间中。
*
“小少爷您起来了吗?”
诸伏景光站在门外,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在侧耳听到房门内模糊的回应声后,他才按下把手推门而进。
“小少爷。。。早?”
房间采光和空间明亮而开阔,在深色台柜上,花瓶里新更换的水仙百合还带着水珠。
诸伏景光瞄了眼大玻璃窗外高升的太阳,再看了眼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的红发青年,稍微有些惊讶。
今天竟然他还没有过来就已经醒了?
诸伏景光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要知道对方只有要作妖的时候才会早早醒来,平时比较正常的时候,起床都是摆出一副恨不得与床融为一体的表现。
想到这里,诸伏景光眉心熟练的跳了下,他在思考对方是不是又不动声色的干了什么大事。
“你来了呀。。。本杰明。”维兹一副有气无力的转过头瘫在椅子上,他眉毛皱在一起,一副纠结的摸样,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一脸写满了快来问我的表情,要是再不开口,就未免太不识趣了。
“是发生什么事吗?”诸伏景光上前几步语气温和的问道。
他的目光从地上、桌面上堆积着的不小分量的纸团上一扫而过,很贴心的为对方茶杯中已经放凉的红茶重新换过。
“感到苦恼的话,需要我做些什么呢?”诸伏景光慢条斯理的接着说道:“手刃家臣?火攻寺庙?请随意吩咐。”*
“本杰明,手段可不能那么粗暴。”维兹摆了摆手,端起热茶喝了一口,“怎么看我也是个和平主义者吧?”
“和平主义者吗?”诸伏景光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所以这一次是要利用舆论的手段吗?”
“假新闻?破脏水?再请一些专家带动风向?”
“我好像也没有让你做过这种事情吧?”维兹起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露出回忆的神情,再次确认自己确实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请您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只要小少爷你需要。”诸伏景光露出一个得体公式化的笑容,“我很乐意效劳。”
“无论什么?”
“无论什么。”
“所以说,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一点。”维兹双手撑着椅子站起,他今天穿着一件衣领口比较宽大的衬衫,脖颈处用来监控身体情况的颈环毫不掩饰的暴露在诸伏景光的眼中,而对方同样的对此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
“不要忘记你所说过的话。”红发青年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幽绿色的眼睛很像沙弗莱石,一种浓郁的快要燃烧的绿色。
“不如现在就来表现一下吧!”维兹握拳捶了下手掌,像是想到了一个好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