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柯尹梦约她出来,容微月以为是单独和她两个人:【老友琴聚?】
柯尹梦很快回复:【对,我还邀请了机构曾经的同学们,还有教我们的蔡老师,咱们都好久没聚了,你都不联系我们,今晚一定要来啊。】
容微月闻言,眼底泛起涟漪。
其实她很怀念和大家一起练琴的日子,可一瞬间如噩梦般的回忆本能般笼上心头。
“微月,大家说的是真的吗?你拿冠军竟然是因为勾搭明恒太子爷?”
“我们的老师辛辛苦苦栽培你,你却用这样的手段,也太肮脏了。”
“没想到容微月原来是这样的人,谁能玩得过她啊,投怀送抱贴上去。”
“搞不好她都被睡了呢……”
比赛那天刺耳的声音像碎玻璃一样再度扎在心头,容微月指尖发凉,呼吸微滞。
失神间,傅蔺征察觉到,“怎么了?走什么神?”
容微月锁上手机屏幕,垂了垂眼:“……就是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柯尹梦吗,她今天晚上约我去老友琴聚。”
傅蔺征担忧将她搂在怀中,摸摸她头,“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
容微月心头如被毛线缠绕闷裹:“没有,我其实挺想见她和老师同学们,但是我也害怕他们会因为当初的事厌恶我……”
当初也有机构里很多人为她鸣不平,蔡老师就很坚定地说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很感动,这么多年她也没去看看老师,心里还挺愧疚。
傅蔺征抱着她,让她靠在肩头,柔声道:“总有人讨厌你,但也总有人会喜欢你相信你,那些同学老师中肯定也有相信你的人,想不想去都行,只要你开心,不用去考虑别人的看法。”
容微月脑袋蹭蹭他的颈窝,绷着的心慢慢放松,轻声应下:“嗯,只要我在意的人相信我就好了,那……那我就去吧,就当个同学聚会。”
傅蔺征亲亲她脸颊,“好,晚上我送你去。”
容微月应下,然而一个下午,她心情还是有些惴惴的,晚饭后,傅蔺征给她搭配好了衣服,是一身米杏色的针织衫搭配着深棕的伞裙,再披上一件驼色大衣。
婚后她许多衣服都是傅蔺征给她买的,她倒也不关注价格,但是都知道不便宜。
他衣品很好,给呼呼的ootd也很会搭,而且动不动一个发卡就是几万。
换好衣服,她化了个日常的妆,清冷的气质如温柔的天边月。
傅蔺征给她围上围巾,牵着她走去玄关,发现她只拿了个手包,“琴呢?”
她手心出汗,闷声道:“没事,我不带了吧,反正今晚也不用。”
“还有点紧张?”
容微月抿唇,傅蔺征半蹲下来,给她穿鞋,抬温柔眼看她:“没事,那就去和朋友们聊聊天,我晚点再去接你回家。”
“好。”
路上,容微月看着窗外模糊的烟紫色晚霞,思绪飘拂,半晌扭头看向驾驶座的男人,软声开口:“老公。”
傅蔺征怔了下,把手伸来:“怎么了。”
她握住他的手,轻轻叹气:“我觉得自己很胆小软弱,遇到事情就选择逃避,和朋友们断联,逃去杭市……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小姑娘又开始自我怀疑了。
傅蔺征心疼蹙眉,和她十指相扣,把掌心的热意传过去:“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软肋,要说胆小,我不也是六年没去卢塞恩?”
他低沉的话语被风卷进她耳边,格外温柔:“月月,不要逼着自己成为完美的人,偶尔软弱为什么不可以?反正我以后都会在,你想躲的时候可以躲进我怀里,我就在你身后。”
容微月对上他的目光,心头烘软,点点头,傅蔺征沉声言:“当初的事你没错,是我主动追的你,你拿冠军也是靠自己的实力,你不需要逃知道么?那个在的背后搞你的人才应该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受害者应该堂堂正正,加害者才该万人唾弃。
她闻言鼻尖发酸,点点头。
夜幕沉沉,银黑色科尼塞克开到新河剧场,傅蔺征直接驶入,进入内部通道,容微月诧异,“不是只能停在门口吗?”
傅蔺征单手操作方向盘,语调漫不经心:“这是明恒的地儿,你说我能不能开进来?”
“明恒?!”
“明恒文化旗下的,前两年投资新建的,以后你就是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