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微月眼眸微颤,忽而沉默,傅蔺征见此摸摸她的头,安抚道:“没事,不想提我们就不提了。”
容微月提起唇角,柔声言:“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前段时间工作压力大,有些失眠,还在吃唑吡坦,但最近你在我身边,我真的都没有失眠了。”
傅蔺征心头刺痛,“这个药可以停吗?”
容微月软声道:“这个要医生诊断过才能判断,我之前也有点心理依赖,总觉得不吃就睡不着……”
傅蔺征抚着她的脸,温柔言:“月月,相信我,以后有我在,你不需要再靠这些东西了,好么?我陪你,慢慢把这个药减量。”
是药三分毒,他担心这些会伤害她的身体,更不想她一个人把所有心事扛下。
她闻言鼻尖泛酸,轻点点头,“好。”
有他在,她还怕什么呢。
傅蔺征抱她去洗漱,今天她身体基本恢复了,她陪她去看了心理医生,经过检查后医生道:“容小姐的心理状态目前挺好的,唑吡坦可以逐步减少用量,以后就可以不用吃了。”
容微月朝傅蔺征浅笑,他揽住她,心底那块大石头才落下。
而后他送她去了工作室,中午,傅蔺征派人给她送来午餐,还监督她吃了感冒药后去午睡,“被子要盖好,不要着凉。”
容微月笑容溅到酒窝里:“傅蔺征,睡午觉我还不会睡吗,把我当小朋友一样。”
“你在我这儿就是小朋友,还是小班没毕业的,”男人懒声揶揄,“小朋友都没你会生病。”
她轻哼一声。
接下来的这几天,傅蔺征每天忙完回家都给容微月做饭,给她调理着身体,她感冒也慢慢好了。
他让怀裕找的厨师也找到了,每天他都要上厨艺进修班。
而与此同时,傅蔺征也从家里那边得知了妹妹霓音和宋詹分手的事,那天霓音生日举办了很隆重的晚宴,容微月在工作室加班没办法抽出身,傅蔺征就一个人回家参加。
晚上回到家,容微月就看到手机热搜都是关于霓音公开明恒千金身份的事,打脸了很多黑子,听傅蔺征说,那宋詹一家今晚也来了,脸色可难看了。
“你揍宋詹了?”容微月给傅蔺征摘掉围巾。
傅蔺征吊眉,“昂,你怎么知道?”
“就你那火爆脾气,音音受了这么大委屈,你怎么可能不管?”
“那渣男就该揍,老子给他一拳都是轻的。”
容微月笑:“没错,我也觉得那个宋詹不怎么好,音音以后肯定还会遇到更好的人。”
傅蔺征挑眉感慨:“我倒希望她别那么快嫁人,毕竟这世上像我这种优秀到无可挑剔的男人倒也是不多了。”
容微月绷不住笑,“自恋。”
傅蔺征掐住她腰,霸道索吻,“难道不是么?”
她笑着求饶,就被他一把扛回了房间。
第二天,容微月也和霓音通了电话关心对方,霓音笑说挺好的,让她不用担心,说等这两天忙完就去找她吃饭,容微月莞尔应下。
傍晚,傅蔺征来工作室接容微月回家,说今晚给她煮白鲫鱼汤滋补身体,容微月也不知道这人又去哪个APP菜谱钻研了,“你最近这么喜欢做饭啊?”
他敲着方向盘,吊儿郎当道:“当然,床上的,床下的,都喜欢做。”
这人……
谁曾想,过了会儿他真拐去了趟超市,买了条白鲫鱼回家,还做得有模有样。
晚饭时,热腾腾的鱼汤上桌,傅蔺征给她盛了一碗,容微月喝了一口,眼睛亮起:
“好好喝啊,你去哪儿学的?难道你真的是一个厨房天才?”
傅蔺征当然不会提起下午在厨师指教下连续煮废了五条鱼的事,淡定地给她剔着鱼肉,薄唇勾起:“没办法,智商在这儿,做什么都天赋异禀。”
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有做菜方面的天赋呢……
容微月没多想,连连夸赞,把鱼汤都消灭了,鼓励他以后多煮。
饭后傅蔺征赶她去客厅休息,他负责收拾。
忙完,他去倒水,水吧台上的手机震动,进来怀裕的电话:“征哥,我刚刚收到了一封来自SEDR安全驾驶研究机构发来的邀请函,他们最近在筹办一个项目,打算拍一部教育纪录片叫《边缘决策》,他们希望想邀请您前去拍摄。”
怀裕语气顿了顿,又道:“地点在瑞士的卢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