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清晨,银蓝色天空慢慢变浅,容微月才被他放过。
房间里石楠花味道伴着白茶甜香馥郁浓郁,男人开了半扇窗,抱小姑娘去冲了个澡,怀中的人儿早已疲惫地昏睡过去。
随后一个早上,她都在睡觉。
中午,傅蔺征结束线上会议,点了她喜欢吃的日料,回来卧室就看到小姑娘缩在被子里。
知道她累,但也担心她饿着对胃不好,走过去抱她:“还很困?”
容微月迷迷糊糊咕哝一声,下意识往他怀里蹭,软软唤他:“傅蔺征……”
她说好累,不要再欺负她了,裹着被子像个沾着椰蓉屑的糯米团子,傅蔺征失笑吻她耳垂,看她模样实在可怜又可爱:“没欺负你,要不要先起来吃个饭,我喂你,吃完再睡觉?”
她昏昏欲睡:“不要,我好困,只想睡觉……”
傅蔺征看她眼睛都睁不开,的确是累了,犹豫后也没再吵她,就让她继续睡。
下午傅蔺征说必须去趟车队处理点公事,午饭就在外面,她应下,谁知他傍晚回来,发现小姑娘还在睡。
他走过去,却看到她在冒冷汗。
傅蔺征眉眼一沉,“月月?”
容微月喃喃说有点冷,脑袋昏沉沉,中午他走后她就有点难受了,但问题应该不严重,“我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谁说没问题?”傅蔺征蹙眉摸了摸她额头,烫烫的,“宝宝,你发烧了。”
没想到出门了一趟,回来她就成了这样,男人心头涌起自责,柔声哄她:“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容微月摇摇头,“好累,不想动……”
傅蔺征没办法,只能哄她喝了点水,而后立刻去联系付则承:“你现在有空么?”
付则承在家里,正看着电视,“有啊今天难得调休,怎么,今晚一起去找斯礼喝酒?”
他心头沉沉:“喝个屁,来我家一趟,微月发烧了。”
“咋了?”
傅蔺征详细说了症状,付则承应下:“你我可不管,但微月必须帮忙,对了,包晚饭啊。”
挂了电话,傅蔺征回房给小姑娘继续喂水,用热毛巾给她擦汗,看她虚弱的模样,担忧得眉心紧锁。
好不容易把她养得身体好点,转眼又病倒了。
他去煮粥,一小时后门铃声响起,傅蔺征走去开门,“怎么这么迟?”
付则承一个白眼给他翻过来,“我的傅大少爷,我从市中心赶来郊区,晚高峰多堵啊!我恨不得插着翅膀飞过来!”
傅蔺征扯唇:“辛苦了,晚饭没有,等会儿我酒柜的酒随便挑,但前提是你把我老婆看好。”
傅大少爷的酒柜就没有便宜的,付则承笑:“放心吧,就是发烧,问题不大。”
付则承逗了逗跑来的呼呼往里走,到了卧室,容微月看到他愣了下,付则承戴上口罩,温和笑笑:
“阿征让我来看看,你别动,就躺着。”
“谢谢……”
“不用客气,你不知道他刚刚都担心坏了,我头一次见他慌成这样。”
傅蔺征倚着墙站着,手插兜,倒是一点不遮掩,“怎么,我担心我老婆有问题?”
付则承一脸吃狗粮的鄙夷表情,拿电子耳温枪给容微月量了体温,“37。7,低烧。”
他询问容微月症状,容微月说感觉很累,有点咳嗽,其他也没什么,付则承诊断后道:“应该是风寒受凉了,吃点药就没事。”
看完病,他让容微月继续休息,傅蔺征和付则承出了卧室。
坐到客厅沙发上,付则承写着诊断单,问傅蔺征:“微月身体平时怎么样?”
傅蔺征拧眉道:“不怎么好,前段时间在看中医调理,医生说她体质虚弱,气血很亏,喝了半个月中药,最近倒是好点了。”
“这两天她有没有着凉或者吹风?或者是饮食不规律,过度劳累?”
“没干什么,基本就待在家里。”
付则承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一时不解:“那按理来说不会生病啊,中药都调理一段时间了,身体怎么会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