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微月和傅蔺征坐在对面接受“审问”,傅蔺征扯唇:“什么叫瞒到现在?领证那天晚上我没和你们说?当时谁骂老子有病让我去看病来着?”
三个男人齐齐噎住:“……”
好像还真有这回事来着……
夏斯礼:“不是,你凌晨四点多打来电话,突然来一句我有老婆了,你们说谁敢相信啊?!”
大家笑,殷绿:“傅蔺征你这么激动的吗!一个晚上没睡吧!”
容微月弯眉看向傅蔺征,男人轻咳了声,压下唇角:“日本和中国有时差不知道?”
夏斯礼:“扯淡,那当时日本那边也才凌晨五点啊!”
大家笑个不停,夏千棠揶揄:“当时没说,那今晚一开始怎么不说啊?你俩可是演了一个晚上啊,戏精夫妻必须向我们几个好好道个歉!”
殷绿举手,笑眯眯:“那个……除我之外啊,我是当天就知道的。”
夏千棠作势要掐她:“好你个殷绿,你不告诉我!”
殷绿笑着讨饶,容微月说确实太忙了没时间和大家好好说,含笑接过话茬:“对不起,之前是我说先瞒着,因为太突然了,正好我俩又出差了,今晚是准备和大家公开的。”
最近他俩忙,确实脚不沾地,夏千棠努嘴:“行吧,微月解释了我们就姑且原谅傅蔺征你了,不过喜糖呢?”
“对啊,结婚了没点表示?!”
傅蔺征勾唇:“要表示的不应该是你们?”
湖安:“我们被骗了还给你撮合了一个晚上,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肯定是你表示。”
“对啊阿征,谁幸福谁请客!”
傅蔺征悠然笑:“行,感谢朋友们今晚为我俩操碎了心,你们吃请饭,地点你们随便定。”
朋友们起哄,一旁的付筱盈委屈巴巴开口:“热闹是属于你们的,和我没关系。”
大家看来,夏千棠搂住付筱盈,笑道:“盈盈,你还小,现在要好好读书,那蔺征哥和微月姐在一起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长这么漂亮以后去大学不是随便挑男朋友?”
夏斯礼:“对啊盈盈,就阿征那个坏脾气,咱们可离他远点,也只有微月能受得了。”
付筱盈忍不住笑,沉默几秒软声叹气:“我是很喜欢蔺征哥的,但我今天才知道他和微月姐是初恋,微月姐长得好漂亮性格也好,刚才千棠姐和我说,喜欢一个人是要希望他快乐,所以……微月姐你要和蔺征哥好好的。”
“哎呦,我们盈盈长大了……”
付筱盈是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她年龄尚浅对傅蔺征更多的喜欢是来源于崇拜。
容微月暖心莞尔:“谢谢你筱盈。”
付筱盈看向傅蔺征:“蔺征哥也祝你幸福。”
傅蔺征回望,唇角一松:“谢谢,我和斯礼、湖安都是你的哥哥,以后你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们。”
付筱盈笑:“好。”
夏斯礼举起茶杯:“来来来,说归说闹归闹,让我们来祝贺这对新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大家都是替他俩开心的,共同举杯,然而最旁边的彭清时脸色冷沉,盯着傅蔺征,忍不住开口:
“微月,你真的觉得傅蔺征可以托付终生吗,你就不怕将来会后悔吗?”
全场热闹的氛围静下。
夏斯礼转头看到彭清时。
哎呦高兴忘了,还有个情敌在这儿呢……
殷绿尴尬拉着彭清时:“彭子,他们都领证了,你现在就别掺和了好吗?”
付则承长腿交叠,摩挲着手中的杯子,镜片后的眸笑意凉薄:“彭先生,阿征是我们的朋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很清楚,麻烦你说话放尊重点。”
夏千棠似笑非笑:“男人有点绅士风度比较好,你这样一比,我倒是更理解微月为什么会选择阿征了。”
彭清时薄唇紧抿,心底不甘的火仍旧在烧。
他知道自己做法不体面,可是他真忍不住,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领证了,微月肯定是被忽悠了!
后院静了几分,炭炉里火星噼啪跳动,热意往四周散开,无声间,大家看到傅蔺征先把冲好的药和咳嗽药水,递到容微月面前,嗓音温柔:“来吃药。”
容微月憋着鼻子,仰头一口气喝下,傅蔺征给她递了杯温水,熟练般撕了一颗青橘糖喂到她嘴里,宛若对待小朋友的宠溺:“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