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时间吗?”
傅蔺征笑,“一大早赶去训练,不就是想为了早点忙完过来看你?”
她酒窝点起。
另一头,向安悦去制片处结清了尾款,签了解聘合同,如被扔在零下三十度的冰面上,气得发抖。
为什么?傅蔺征对她半分情面都不留,是因为她行为惹怒到了他,还是因为……容微月?
不,不可能是容微月,都六年过去了,傅蔺征肯定看不上她了……
心底的不甘快要冲破头顶,谁知这时怀裕来找她:“向小姐,傅总请您过去一趟。”
傅蔺征找她?
是事情还有转机?还是想和她解释什么?
她连忙跟过去,可满腔期待在走进会议室的一瞬,突然愣住。
只见容微月坐着,傅蔺征在旁边亲手喂她蛋糕,眉眼宠溺:“怎么样?新升级的味道如何?”
“还行,但还是不加坚果好……”
傅蔺征勾唇,拿纸巾给她擦嘴角的奶油,低声哄着:“行,我下次让他还是按照老配方做。”
两人亲昵甜蜜的画面如雷劈在向安悦头顶。
她脑中空白,难以置信:“你们……”
傅蔺征闻声看了过来,眼底的温柔一瞬间化为森寒冷意。
他薄唇吐出几字:“向安悦,当初杜海滨卡晴月阁的稿子,是你在当中推波助澜的是吧?”
她一怔,傅蔺征朝她步步逼近:“当初提案会,也是你看到了微月手有腱鞘炎,所以偷偷怂恿杜海滨,来个加赛是吧?”
前段时间杜海滨离开京市后,傅蔺征仍在背后调查,就在前几天怀裕查到当初杜海滨在出事后找向安悦帮忙求情,但是被向安悦拒绝并威胁了,上周杜海滨喝醉了,就把当初的事和朋友全盘托出,这才被他们知晓。
向安悦闻言心慌垂眼,耳边突然炸响。
“砰——”
男人抬手将玻璃杯甩落在她身旁,四分五裂,水花四溅,向安悦吓得惊叫一声。
傅蔺征压抑着怒火,步步走近,她后退着,后背紧贴着门,男人视线落下:“见过杜海滨的手么?”
那只碰过容微月的手。
在鲜血中开了朵玻璃花。
向安悦脸色惨白,傅蔺征俯身,修长指尖慢条斯理捡了片玻璃,亮晶晶的棱角折射出寒光,他黑眸深深:
“老子不打女人,但你要是再伤害我老婆一个指头,我不介意让你试试自己扎自己是什么感觉。”
向安悦红着眼眶呼吸发颤,听到那两个字,突然一滞。
什么?老婆?!!!
她视线落向傅蔺征无名指上的婚戒,满脸不可置信,“你们结婚了……”
“现在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你再敢弄她试试?”
向安悦血色尽褪,没想到六年后容微月又勾引到了傅蔺征,喉咙艰难挤出声音,忍不住道:
“傅蔺征,你们明明已经分手了那么多年,当初……当初是她甩了你……”
傅蔺征轻笑:“分手又怎么样?老子就喜欢她,以前是,现在也是,只要她一出现,就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是我要缠着她,只要我在,就不会让她受欺负。”
向安悦眼红,他冷鸷嗓音落下:“我记得你家里有个建材公司,你父亲的手干不干净你清楚,我不介意去好好帮你审查一下,还有下一次,就不是你一个人承担这个后果了,听到了么?”
向安悦脊背一松,快要瘫坐在地上。
傅蔺征随手把玻璃碎片扔进垃圾桶,叫来怀裕:“把人带出去。”
向安悦被带走后,地面的玻璃也被处理干净,傅蔺征走回去,看到容微月怔怔微润的目光,“吓到你了?”
容微月摇摇头,握住他手,“你没受伤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