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啊,我们在书房下棋呢,你说话他听得到,你人在哪儿呢?”
“铃鹿,过来出差。”
“算了,你和你妹一个比一个忙,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影。”
一旁的傅司盛拍拍妻子的手:“两个孩子都忙事业挺好的,阿征,你什么事找我们?”
“爸,妈,我结婚了。”
“啊??!!你在开什么玩笑?”
“阿征,你要不想谈恋爱就算了,还得编这个理由?”
“没编,今天刚领的,领了证才来日本的。”
听着那头认真的语气,霓映枝和傅司盛不约而同放下茶杯,面面相觑,“你真的没开玩笑?阿征,你和谁结婚啊?哪家的小姑娘能受得了你!”
“……”
他道:“你们知道,容微月。”
俩人不禁错愕,这名字他们太熟悉:“就是当年高中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吗?”
“对。”
当年两个孩子分手后,对傅蔺征打击很大,霓映枝和傅司盛再没有看到儿子谈女朋友,这几年无论是介绍了多少千金小姐他一概不见一概不了解。
听到傅蔺征说结婚,俩人都觉得半真半假,但得知是容微月,他们瞬间就觉得不奇怪了。
这么多年,儿子就没放下过人家。
傅蔺征本来是打算听容微月的先不告诉父母,但他想了许久,觉得结婚这件事对于男女来说不一样,他不希望让小姑娘有一种偷偷摸摸嫁给他的感觉。
傅蔺征说他们领证匆忙,所以什么都没准备,过段时间等容微月父母回来他们再去正式提亲,他道:
“爸妈,我想给微月最好的。”
他的小姑娘只配得上最好的。
那头傅司盛和霓映枝对视了眼,知道能让儿子钟情多年的女孩肯定不差,傅司盛点点头,霓映枝笑:
“好,爸妈支持你,肯定是最好的。”
聊完天,夫妇俩就去商量彩礼的事了,傅蔺征这边给律师打电话,让对方做个他个人的资产清单明细。
处理完全部事情,他洗完澡坐到床边。
夜深人静,外头的霓虹夜色透过落地窗倾泻进来,他认真看着手中的结婚证,黑眸炙热,心底情绪翻腾。
他也不知道小姑娘今天这么着急提出领证,是不是因为以为他要走了,有些冲动,还是因为昨天他的话心生愧疚,亦或是父母催婚带来的无形压力。
她并不想太快告知父母,似乎还有顾虑,很多事情他还不了解,他还没有完全走近她的心,还不知道当年分手的真正原因。
但不管如何,她愿意和他结婚,他就很满足了。
他不会让她后悔做出今天这个决定。
其实昨晚他说完那些话就后悔了,分手了六年都不想放开的手,凭什么现在遇到个严怀就要放开?就算今天容微月不来找他,他也不会甘心消失在她世界里。
现在他们结婚了,他要好好对她,哪怕小姑娘可能没那么爱他,但她只要愿意迈出这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他都来走。
不,甚至她只要愿意转向他,什么都不用做,他可以跨过一切艰难万险走到她的面前。
反正他们的未来还很长,结婚已成事实,他死也不离婚。
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松手。
傅蔺征摩挲着脖子上古巴项链的吊坠,心间渐渐落定。
他躺了下来,手里翻看着结婚证,翻来覆去,脑中情绪高涨久久不息,半天还了无困意。
凌晨一点多,他实在睡不着,起身拿过结婚证,走去套房里的台球桌打台球。
打一球,看一眼证。
打一球,再看一眼证。
打了三盘,还是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