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输液室,容微月坐下来忐忑等候,叫到她后,她坐到桌前,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认命般撩起衣袖。
因为注射剂量不大,所以可以打手臂。
棉签蘸着酒精在她皮肤上绕圈,熟悉的冰凉触感让她后背立刻冒出一层冷汗。
傅蔺征站在她身侧,抬手盖在她眼睛,挡住视线,低沉嗓音落下:
“别看,几秒钟就好了。”
她葱白指尖揪住他大衣,傅蔺征看着她湿漉漉的小兔红眼,唇角轻勾,从口袋里拿出颗软糖,撕开送到她嘴里:“尝尝葡萄味的,我刚下机场买的,好吃么?”
她咬破糖果,很快手臂轻微刺痛传来,她眉间一皱,轻声道:“好吃,但是这是橘子味。”
他笑了笑,又撕了颗糖喂到她嘴边:“这样啊,拿错了,这颗是不是?”
“嗯,还挺好吃的……”
而后护士就说打好了,她松了口气,看到旁边座位一个被母亲抱着的小女孩也在打针,抱着个兔子玩偶,笑着朝容微月吐舌头,用俄语说了一句话。
容微月茫然,傅蔺征慵懒扯唇:“她嘲笑你,没想到你比她还胆小,打针还要吃糖。”
容微月腼腆莞尔,夸小女孩比她勇敢多了,傅蔺征翻译后,小女孩眉眼弯弯用俄语道:“妈妈说我是小公主,公主是不会怕疼的。”
傅蔺征给容微月翻译完,唇角勾起,对小女孩道:“Мояпринцессасамаябрезгливая”
小女孩听完咯咯笑出声,容微月听不懂,好奇问:“你刚刚和她说了什么?”
傅蔺征垂眼看她,眼皮上黑痣随着笑意扬起,低懒嗓音漫不经心落下,塌陷在她耳畔:
“我说,我家公主最娇气了。”
——我家。
——公主。
短短几个字仿佛投下一颗蜜糖炸弹,她脸上瞬间升温,心头顷刻间泛开酥酥麻麻的痒意,羞得垂下脸。
他递来药袋,揉揉她脑袋:“在这儿等我,我去取药。”
“哦……”
她坐回去等候,很快傅蔺征也拿了药回来。
回到车上,容微月抵不住困倦,软绵绵靠着座位眯着,傅蔺征看着,车开得格外平稳,生怕一个刹车就吵醒她。
车外夜色温暖,白雪飘飘。
过了会儿,小姑娘被叫醒时,睁开眼就看到了酒店大门。
傅蔺征温声道:“走了,回房间再睡。”
“嗯……”
两人下车,傅蔺征把钥匙交给门童,正巧舒槿和吕丹也回来了,看到容微月身旁的傅蔺征,眼睛激动亮起。
蔺征身高一米八九,长款大衣衬托挺拔冷冽的身形,乌发朗眉,五官凌厉,比镜头里还要帅气三分,站在容微月身侧,身高差与体型差反差明显,张力拉满,真的很像大狗狗和小猫咪。
啊啊啊微月姐吃得也太好了!!
“傅总好。”
两人拘谨打招呼,傅蔺征淡声回应,舒槿问容微月身体如何,她说没事,“打了针了,问题不大。”
舒槿挑眉笑:“好,傅总陪着你我们放心。”
容微月脸热,俩人不敢再当电灯泡:“姐,那我们先上楼了,你好好休息。”
俩人走后,傅蔺征的助理已经送来了行李和房卡,傅蔺征接过,转头看向在一旁傻站着的容微月:“还不走?”
容微月愣了下立马跟上,站在电梯前,她心跳莫名加快,故作随意问:“你订了……什么房间啊?”
他低头看她:
“最高层,大床房。”
她眉心一跳,“哦……”
领证当天傅蔺征就出差了,今晚是他们以夫妻的身份共处的第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