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没看到……”她喝了口热茶,“怎么啦?你忙完了吗?”
“嗯,你现在在哪儿?”
她把手机拿远,捂嘴打了个喷嚏,又贴在耳边,闷声咕哝:“我在咖啡厅坐着,今晚她们说来逛个步行街。”
下一刻,傅蔺征幽幽嗓音传来:
“怎么听你有点鼻音,感冒了?”
“……”
这人什么耳朵?!
她心头一惊,捏着纸巾揉揉鼻子,笑笑:“……没有,可能我有点困了,我身体可好呢,咖啡厅里特别暖和,我不可能感冒的,不可能的。”
她心虚地多遍强调,那头轻笑了声:
“是么?”
傅蔺征掺了冷意的嗓音穿过电流清晰传在她耳边:“那你鼻子眼睛怎么红得跟兔子似的?出来玩就穿了一件薄薄的毛呢大衣?你这样能抗冻?”
容微月搅拌着热茶的手猛地顿住。
他能看得到她?!
她飞快扫了圈咖啡厅,没看到人,转头透过玻璃橱窗往对面街道看去——
男人一身长款深灰色大衣,果然站在对街,身型高大挺阔,黑色短靴疏漫踩地,灰色围巾搭在颈间,肩头落了点点雪花。
步行街两侧的复古建筑在暖黄路灯亮起,傅蔺征一手插在大衣兜里,一手拿着手机,正看向她这个方向,眉梢吊起,带着抓包她的散漫懒意。
周围人来来往往,只有他停留在她眼前。??
这人不是应该还在日本吗?!
怔愣间,容微月脑中炸开烟花。
白雪纷飞中,她看到傅蔺征抬步走来,而后推开咖啡厅的门,她站起身懵懵看他,“傅蔺征你怎么来了……”
男人走近,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看向她,抬手轻捏她的脸:
“我要不来亲自看看,怎么知道你敢骗人?”
“容微月,你胆子大了,还故意不接我电话装没生病?”
唔……
容微月心虚脸热,他看她苍白的小脸和通红的鼻尖,拧眉摸她额头,低声落在她耳边:“我走之前怎么说来着,又感冒了我回来会怎样?”
她脸上像是火柴擦过,咳嗽着温吞狡辩:“那我也没想到这里这么冷,我衣服已经穿很多了……”
“看病了么?”
“没有,我想着吃点药就好了。”
他轻嗤:“你什么时候想对过?自己都有点了低烧不知道?”
她懵然眨眼,难怪感觉脑袋有点疼,傅蔺征攥住她的手,“走了,去看病。”
走出室内,外头寒风凛冽,他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她一圈圈裹上,“冷不冷?”
容微月摇摇头,白皙脸颊埋进他围巾里,鼻息都是令人心安的竹叶薄荷气息。
两人往前走,容微月视线落向他暴露在外的手,她手动了动,也偷偷从大衣拿出来。
好几天没见,又有了新的关系,莫名得让人熟悉又陌生。
她心如擂鼓,指尖悄然轻动。
犹豫又缩回,来回几次,第三次她鼓起勇气即将触碰到,可下一秒,男人的手掌牢牢反握住她的手。
他掌心宽大温热,将她的手整个覆盖住,瞬间镀来暖到心口的热度。
她心脏漏跳一拍,头顶就落下傅蔺征懒洋洋的嗓音:“容微月,你怂什么,想占老子便宜呢就直接来,现在都有法律保护了,我还能反抗不成?”
容微月脸热咕哝:“明明是你……”
“我向来占便宜都大大方的,什么时候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