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小猫咪被圈在他怀里,双颊倏然蔓延绯色,耳根也悄悄烧起来。
傅蔺征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心底躁意腾升,低哑嗓音传来她耳边:“容微月,你现在占我便宜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
她面颊烫得和刚出锅的寿桃包一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滚了滚喉结,声音如含了沙:“嗯,你是有意的呗。”
“……”
这人要不要这么讨厌……
她手撑着他肩膀立刻站起身,赶紧坐到沙发上,缩到最里头的位置,和他保持着距离。
傅蔺征落在屏幕上的黑眸愈渐浓重,不知道电影在演什么,鼻尖都是空气里缭绕的清甜白茶香味和刚刚坐在他怀中的感觉,让人喉间烧得厉害。
浑身就像过了火,在黑暗中掩盖着异样。
她看着电影,然而就看到傅蔺征站起身往外走,她疑惑:“你不看了吗?”
傅蔺征舌尖抵了抵上颚,嗓音透了几分哑:“去处理个工作。”
他走出去,关上影音厅的门。
她收回心思看着电影,十几分钟后,傅蔺征才回来。
他在沙发坐下,容微月瞥头看过去,发现他右手的纱布似乎湿透了,血又渗了出来。
这人去干嘛了……
暂时缓下来,傅蔺征喝了瓶水,随口问她:“电影演到哪儿了。”
她回过神,“演到这个……”
两人看着,呼呼在俩人怀中钻来钻去,一会儿去地毯上打滚,一会儿又回来。
容微月时不时被电影逗笑,傅蔺征无声转头看到小姑娘下巴枕在呼呼头上,唇畔浅浅扬起,看过去心情好了许多。
他也放下心来。
看完电影已经九点多了,容微月脸上还带着笑,傅蔺征眉梢挑起:“心情不错了?”
“嗯,这部还挺好看的,你不觉得吗?”
傅蔺征懒懒“嗯”了声。
其实他压根就没怎么认真看,又是水煮鱼,又是看电影,能把她哄开心点就好。
走出影音厅,他问她:“要去睡觉了?”
“还不怎么困,我想去画会儿稿。”
傅蔺征看着她认真的态度,淡淡道:“以前以为你更加喜欢小提琴,花丝镶嵌只是被你家里人逼的。”
容微月愣了愣,轻轻点头:“一开始我确实挺不喜欢花丝镶嵌的。”
小时候是姐姐更喜欢花丝镶嵌,也更厉害,容微月只是被父亲逼着学习,虽然祖母一直夸她有天赋,但是她想要脱离容承业的掌控,也从未沉下心来却认识花丝镶嵌这个手艺。
大学决定学这个,她也是想完成祖母的心愿,后来她到了中国美院,大一下时,祖母病重,她赶回京市陪伴,祖母弥留之际,给她了一个自己制作的珍藏多年的花丝镶嵌作品:“月月,你爸爸希望你成为你姐姐,但祖母希望你成为你自己,我一生最爱的作品现在给你,你不需要任何人认可,你只要去发现你自己,成为你自己,记住,月月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
祖母去世后,她开始扪心自问,她抗拒的到底是这门技艺,还是父亲对她的掌控?
后来返回杭市,她去看了场博物馆艺术展览,看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非遗作品竟然是祖母的学生做的,那一刻她明白了传承和坚持的意义。
她知道了,其实她也很喜欢花丝镶嵌,只是不喜欢被逼着被管着,她想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个手艺做好,不靠父亲,成为祖母的骄傲。
傅蔺征听她说完,目光直直看她:“你已经是你祖母的骄傲了,她如果还在,一定会为你感到自豪。”
容微月怔了怔,心头拂过柔意,点起酒窝:“谢谢,我也希望是这样。”
他悠然道:“你画吧,我去洗澡了。”
她应了声,他回房间,容微月去画稿子。
另一头,迟些时候傅蔺征洗完澡走出浴室,收到了夏斯礼发来的信息。
那头不知道从哪里接到的消息,得知了傅蔺征在GTM揍人的消息,好奇来问:【什么情况啊?那个姓杜的怎么惹我们家傅大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