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微月捏紧手中的杯子,认真解释:“我也只是老老实实把你当室友而已,除此之外你别多想。”
傅蔺征唇角笑意淡了几分。
容微月瞟到他脖子上的古巴链,觉得这误会必须解决下:“麻烦你把这个项链摘下来给我。”
傅蔺征脸色微沉睨她:“你礼貌吗?给别人的礼物还要收回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拿去退,再给你一条新的行吗?”
“你不知道么,这牌子售出不退不换。”
她说再买一条,傅蔺征:“太紧了,摘不下来。”
“……”
她还想说什么,男人淡淡截住她的话:“你要不想多,这就是一条普通的链子,你紧张什么?还是你心虚了?”
容微月细睫一颤,傅蔺征慢条斯理声音落下:“原来的项链洗澡时刚好断了,这条最近先凑合戴吧。”
容微月:???
她还想说什么,傅蔺征已经转身走了。
不是……
最后她回到房间,脑中一团乱麻,忍不住给殷绿发信息讲了这件事,殷绿得知捧腹大笑,说换做是她脚趾都抠出三房一厅了,太尴尬了。
殷绿:【傅蔺征收了这项链,第一有可能确实如他所说,原来的链子坏了这个凑合用,它的寓意他并不在意。】
殷绿:【第二种可能,可能性最大,就是他就乐意被你拴住,乐意当你的狗[咧嘴]】
容微月:“……”
末了她把脸埋进床里,脑中翻滚着夏斯礼那些话,恨不得自刎埋地。
尴尬,太尴尬了……
下次她再也不乱送傅蔺征东西了!-
晚上容微月习惯性吃了药,缓了好久才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受傅蔺征晚上的话影响,她做了个无厘头的梦。
梦里傅蔺征在家里厨房做蛋炒饭,头上戴着个赛车头盔,围着围裙,正努力地颠勺。
动作很帅气,但是锅周围和灶台旁全掉满了米饭和鸡蛋,锅里已经糊成了炭黑色,容微月路过瞠目结舌,傅蔺征懒洋洋问:“我这厨艺怎么样?”
她怕得罪他:“……挺好的。”
傅蔺征轻笑了声,不颠勺了,转身去房间拿了个戒指给她,悠然道:“容微月,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我,这样吧,给你个机会,向我求婚。”
“?”
从睡梦中醒来,她看着天花板恍惚许久,都想笑。
她怎么感觉这话是傅蔺征这样臭屁的人能说出来的呢……
不是,她干嘛梦到他呀……
缓过神,她下床走去盥洗室洗漱,然后穿了件温柔如落叶的浅黄色毛衣,下摆搭配着不规则裁剪的奶白色长裙,裙角荡着轻盈弧度,肤色白净,五官清透,唇瓣点了淡淡胭脂,空气里散着温软的白茶香。
如今京市气温渐降,深冬即将到来。
昨日下了雨,今天外头的天却湛蓝一片,几朵棉花云轻柔飘浮在空中,让人看了心情都好。
走出卧室,呼呼醒了,叼着小麻雀朝她哒哒哒走来,吧唧一下放到她脚边,朝她摇尾巴。
“宝贝,早上好呀。”
容微月笑着把它抱起来,揉了一顿,走去先给它碗里添了点水。
她正要去厨房,傅蔺征的卧室门打开,男人走了出来,一袭黑色夹克,腰带勾勒出紧实的腰线,工装裤包裹的长腿疏漫踩地,头身比完美,高高的个子都得让人抬起视线。
再往上喉结凸起,线条冷厉的下颌线流畅,整张脸帅得太权威,乌眸深沉,鼻梁高挺,连空气都被他拽懒的气场搅热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