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能照顾呼呼多久,以后傅蔺征有女朋友,她肯定也不合适再住在这儿了。
不过有一天算一天,她很珍惜。
手心传来湿润,容微月看到呼呼舔了舔她指尖,眨着黑葡萄似的眼睛,像是在安抚她,她愣了下,轻轻弯起唇畔。
剪完毛,傅蔺征手机响起,是霓音打来电话,说已经到剧组了,他锁上屏幕,随口问:“今天音音有没有和你说她和宋詹的情况,她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容微月捏着呼呼的爪子,回想道:“有点儿,好像是宋詹老放她鸽子,他们俩在一起很多年了吗?”
“去年才谈,我妹表白的,”傅蔺征轻嗤,“这男的有屁用,现在就对她这么敷衍。”
容微月很少见傅蔺征讨厌这样一个人,“你很不喜欢宋詹吗?”
“藏着掖着和我妹在一起不官宣,说怕影响事业,没点担当,谈女朋友这种事他能瞒得住?”
傅蔺征性格向来高调张扬,当初追人就轰轰烈烈,她同意和他在一起后,他都恨不得天天把她是他女朋友写在脸上。
容微月道:“音音好像高中就暗恋他吧?我其实对宋詹还挺印象深刻。”
傅蔺征转眼看她,“怎么,你还关注他?”
“不是……”
容微月说当初有次他们一起参加物理竞赛,那天她拿了第一,宋詹拿了第二,在回校的中巴车上,宋詹对老师同学们说难得容微月一个女孩子理科那么厉害。
他笑说刚好比赛时候肚子疼,不然比她分数高点,但他这一疼倒是成就了澜高历史上第一个女生拿第一的成绩,倒还挺值。
当时容微月听到这话,看向宋詹,面容清清冷冷:
“你确实应该感谢你肚子疼,为你考不过我找了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我从初试到决赛都是第一,需要你衬托什么,承认你不如我有这么难吗,宋同学?”
宋詹:“……”
周围有好几个同学又忍不住笑,没想到向来内向的容微月如此刚,宋詹的脸都成了猪肝色。
容微月摸着呼呼肚子,温吞嗫嚅:“我本来就比他聪明啊,就算他肚子不疼也考不过我。”
傅蔺征听到她语气中淡淡的小骄傲,好可爱,勾唇笑了:“嗯,你说的是实话。”
容微月揉了揉耳根,“但我不了解宋詹,可能他也有其他优点吧,但我总觉得音音要配得上更好的,而且宋詹也没那么帅啊,在我标准里。”
傅蔺征噢了声,挑眉看她:
“那你倒是说说看,在你标准里谁帅?”
容微月转头看到傅蔺征的脸,冷拓凌厉,是极为标准的浓颜,攻击性极强毫不掩饰,当初澜高公认的大帅哥,他的性格可能太过张扬还有人不喜欢,但没人敢否认他这颜值。
但此刻要说是他,这人尾巴都得翘到天上,臭屁个好几年。
容微月低头给呼呼梳毛,道:“就比如……贺行屿吧,我觉得他最帅。”
贺行屿也是傅蔺征和夏斯礼一圈的兄弟,矜贵的京圈贺家长子,傅蔺征脸黑嗤笑:“贺行屿最帅?”
那他呢?他呢?
容微月压在唇角,陈述事实:“他高中时候确实挺帅啊,有次学校论坛投票,你和贺行屿哪个更帅,你输了他,两票。”
“……”
傅蔺征喉间滚出声懒嗤:“两票算什么,现在我在帅哥这道路上遥遥领先,他呢发福了,啤酒肚有六个月大,还整天不刮胡子。”
容微月:……不可能吧?
傅蔺征站起身,吊儿郎当道:“容微月,你现在的审美倒退了不少,还是赶紧提高一下,不然把呼呼交给你剪毛,我都不放心。”
“……”
傅蔺征离开,容微月垂眸看向怀中的呼呼,眨了眨眼。
你爸爸好自恋哦……
陪呼呼玩了会儿,容微月去琴房练琴。
如今有了琴房,她只要忙完工作,就会去里面待着。
晚上十点多,她练完回卧室洗澡,与此同时,另外一头,傅蔺征处理完工作,也去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