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区,傅蔺征问呼呼这几天怎么样,容微月点头:“挺乖的,就是真的很挑食,同一种肉罐头不能连续吃两顿,西兰花只吃花,还有那天我驱虫药磨太粗了,就一点点它都要挑出来。”
傅蔺征挑唇:“你现在知道它有多难养了吧,我天天伺候它跟伺候大爷一样。”
“但平时还是很听话,它现在允许我抱了,我在家还会经常跟着我。”
走进电梯,傅蔺征按了楼层,吊儿郎当道:“你以为它是什么冷酷狗啊,现在和你越来越亲了,以后就缠着你不放了,到时候有你头疼的。”
容微月提了提唇:“不头疼,它缠着我我就没那么孤单了。”
过去这两年她独自生活,虽然身边有朋友,但大家都有各自忙碌的事,她每天从工作室回来都是面对空荡荡的房子。
孤独是她人生的常态,那种“被缠着”的感觉从小到大她好像都没怎么感受过,除了……曾经的傅蔺征。
傅蔺征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眼眸深了几分,懒声道:“放心,以后你都没机会感觉孤单。”
她微怔,男人偏眼看向电梯门上反照出来的她,手插兜:“这家伙黏人得紧,天天换着花样让你和它玩,晚上睡觉不关门还会钻你被窝,而且还怪会提供情绪价值,你不高兴了,它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她酒窝浅弯,“那感觉更幸福了。”
回到家,打开门,呼呼听到声音就哒哒哒跑了出来,激动地往傅蔺征腿上蹭,尾巴摇成螺旋桨。
容微月看了都羡慕,傅蔺征勾唇抱起它,“难得,第一次我不在家这么久,还知道想你爹。”
傅蔺征把它放去客厅,洗了个手,看到茶几上插了一瓶淡紫色的小苍兰,厨房的餐桌布也换了块明净的杏白色,阳台还养起了几盆多肉。
容微月注意到他的目光,连忙解释:“餐桌布前几天我看有点脏了就换了新的,其他我又加了点装饰,你要觉得不好看就换了。”
傅蔺征眼底化开几分柔意,靠着岛台,“还算凑合吧。”
他伸手,“手机给我下。”
“啊?要干什么?”
他无奈,“我还能把你存款给偷了?”
容微月一头雾水把手机递去,就看到他一步步操作着,成功后还给她:
“给你绑了张我的卡,不限额度,以后家里买什么刷这个,顺便你有空把一些家具翻新下,不需要问我,你自己定就好,反正我看腻了,刚好想换。”
她呆住:“你……你不是说你缺钱吗?这样你每个月收的房租够花吗?”
傅蔺征还挺理所当然:“该省省该花花,生活幸福感不是第一位?”
“……”
容微月走去倒水,故作随意道:“我以为你经济困难,没想到你花那么多钱买这房子,现在又租出去。”
傅蔺征对上她目光,喉结滑动了下,几秒后轻飘飘道:“就是买了这房子经济才困难的,所以出租一下回个血,有问题?”
好吧,那可能真的是她想多了。
容微月想到一事,连忙去了趟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礼盒:“傅蔺征,这个送给你,感谢你照顾我工作室的生意,又帮我找赵鑫要回了我的钱,现在还免了我水电费让我住在这里,我一直欠你一句正式的道谢。”
容微月拿着盒子,看向他的琥珀水眸在灯光下轻闪,傅蔺征怔了怔接过,眉梢微抬:“还有礼物?”
“嗯,经济有限,就是一点小心意。”
傅蔺征看到盒子上印着个意大利顶奢品牌的logo,打开后,一条简约帅气的银色古巴链静静躺在里面,泛着锐利的冷光。
她不知道他缺什么,那天逛了大半个商场都没挑到中意的礼物,后来看到这个项链一眼中意,二话不说买了,觉得挺符合傅蔺征的气质:
“我看你有戴项链,但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吊坠,你可以自己搭配。”
傅蔺征黑眸滑过道情绪,吊儿郎当收起来:“谢了,还挺好看。”
他把礼物拿回了房间,门铃声响起,容微月去开门,把送来的菜拿进来,戴上眼镜和围裙:“今晚我煮个水煮鱼,椒盐小排,还有清蒸下这个。”
傅蔺征看到她拿出一只松叶蟹,眉头微拧:“买海鲜干什么,你不是过敏?”
她记得从前他唯一爱吃的是这个松叶蟹,“你不是会吃吗?”
傅蔺征把松叶蟹接过,怕她手夹到,“海鲜嘌呤高不知道?以后就买你爱吃的,我口味也差不多。”
说完,他又道:“算了,你别买了,以后家里我来买菜。”
“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