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蔺征靠着栏杆,拿出根烟,拨弄打火机,青蓝色的火焰跳跃舔舐烟头,口中吐出白雾,褐色冲锋衣被风微微拂起,肩线挺拔,整个人气场极冷。
夏斯礼揶揄:“怎么了,看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是人家搭理呼呼没搭理你?那你魅力还不如一只狗啊。”
“闭嘴,你特么废话怎么那么多。”
夏斯礼难得看到顺风顺水的大少爷会有吃瘪的时候,笑了半天正儿八经问他:“咋了,又遇到什么事了?”
傅蔺征看向远处的夜景,淡淡开口:“这周六是什么日子对吧?你要组一场饭局。”
“啊?没日子啊?”
“你有。”
“啥日子啊??”
“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有。”
“……好好好,有有有!”夏斯礼骂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我真的服你,老子他妈提前两个月过生日,行了吧!”
傅蔺征懒洋洋应了声,“行。”
他挂了电话,那头夏斯礼骂骂咧咧。
另一头,容微月回到房间,她咬着草莓,回复彭清时:【不好意思,最近要赶工交个设计稿,你和别人去看吧。】
她知道彭清时的意思,但她不喜欢他,不能和他超过朋友之间该有的界限。
那头沉默良久后回:【好。】
【但我还是好奇,你怎么会和傅蔺征同住?之前你不是说你们关系很冷吗?你不会想和他复合吧?】
她神色一顿,回复:【就是单纯合租,其他什么都没有。】
彭清时:【你没有,那他呢?男人最懂男人,你不觉得他很在意你吗?】
她眼睫扇了扇,敲击屏幕:
【没有,你想多了。】
她锁上手机,抬头看向果盘里的车厘子,再度想到前两周傅蔺征开她车送她回家那晚,临走前给的那盒车厘子。
她很爱吃车厘子,高三冬天,他晚上来接在校外艺考培训的她,经常会给她带一块青橘蛋糕、暖宝宝,还有一盒车厘子,看她眸光亮亮,含笑牵住她:“走了公主,送你回家。”
很多事情错过了再难回头。
她不敢再去奢望了。
按灭思绪,她准备去洗澡,手机又进来个电话,竟然是夏斯礼。
问她周六有没有空来参加他生日,“就你、傅蔺征、棠棠,还有几个朋友。”
那头也传来夏千棠热情的声音:“月月你要来呀,好久我们没有一起玩了。”
容微月想到了高中时他们一起玩,她特别怀念,但后来和傅蔺征分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没想到夏斯礼会邀请她,容微月愣了愣应下:“可以,我有空的。”
“那周六见啊,你帮我叫下殷绿一起,我还没加她呢。”
“好。”
第二天容微月告知殷绿,那头本来和男朋友有约,但是对方临时要加班就取消了,殷绿闻言痛快答应,也想见见老同学了。
几天后的周六,午后斑驳温暖的日光照进房间,厨房里,傅蔺征在给呼呼准备晚饭,抬头看到容微月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身乳白色刺绣古典毛衣裙,披着薄绒外套,长发被梨花玉簪别起,一双如猫的眸子剪水如波,唇红齿白。
容微月的美是没人可以反驳的。
骨子里清冷,但浓颜系的颜值极具攻击性,第一眼惊艳,再看一万眼也还是漂亮,当初她来澜高没半个月年段男生都知道她了,好多人追。
傅蔺征直直看着,容微月对上他目光,他不自然偏开眼:“不就参加个夏斯礼的生日,还挺隆重。”
“?”
她就随便穿了一套啊。
她看向他,窗外柔澄的光影掠过男人肩头,他一身灰色立领冲锋衣,包裹着挺拔高大的骨架,工装裤下的两条长腿逆天,荷尔蒙爆棚,也恭维道:“彼此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