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傅凌鹤拒绝得乾脆,“你一个人半夜出门不安全。我开车去接你,就这么定了。“
云箏咬著下唇,心跳快得几乎要衝出胸腔。这样的傅凌鹤太像从前了——专横、霸道、不容反驳,却又处处为她著想。她甚至能想像他说这话时微皱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頜线。
“好。。。“她最终妥协,声音软得像融化的巧克力,“我等你。“
掛断电话后,云箏像只兴奋的小鹿一样在衣帽间里转来转去。最终她放弃了换衣服的打算——反正到了医院也是要换睡衣的。她只是匆匆抓了件薄外套披在睡裙外面,又往包里塞了洗漱用品和明天要穿的衣服。
镜子里的女人脸颊緋红,眼睛亮得惊人。云箏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过快的心跳平復下来。这太疯狂了——凌晨一点多,她穿著睡衣等丈夫来接她去病房过夜。
这种疯狂反而让她感到久违的鲜活。
十五分钟后,云箏轻手轻脚地溜出老宅大门。
夜风拂过她裸露的小腿,带著初秋特有的凉意。
她站在门廊下不停张望,直到两道刺眼的车灯划破黑暗。
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让她魂牵梦縈的脸傅凌鹤的银髮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泽,衬得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更加立体。
他穿著宽鬆的黑色衬衫,领口隨意地敞开,露出锁骨若隱若现。
“上车。“他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一抹痞笑。
云箏站在原地,突然丧失了语言能力。
傅凌鹤的这一头银髮简直是太亮眼了。
这个造型造型是真的很適合他,配上那双狭长的凤眼和总是似笑非笑的嘴角,整个人散发著危险而迷人的气息。
“看傻了?“傅凌鹤挑眉,伸手推开副驾驶的门,“还是我帅得让你走不动路了?“
这句调侃让云箏回过神来,她小跑著钻进车里,带进一阵淡淡的茉莉香气。“自恋狂。“她小声嘟囔著,却忍不住又偷瞄了他一眼。
傅凌鹤低笑一声,倾身过来为她系安全带。这个动作让他们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云箏能闻到他身上混合著消毒水味的古龙水气息,还有独属於傅凌鹤的体温。他的银髮扫过她的脸颊,痒痒的,让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这么盯著我看,“傅凌鹤没有立即退回驾驶座,而是保持著这个曖昧的距离,声音压得极低,“会让我想吻你。“
云箏的瞳孔微微放大,心臟几乎要跳出喉咙。
失忆后的他確实很能撩,那还是第一次说的这么直白。
她不確定他是在认真表达欲望,还是仅仅出於习惯性的撩拨。
“你。。。你记得怎么接吻吗?“话一出口云箏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
傅凌鹤愣了一下,隨即笑得肩膀都在抖动:“需要我现在证明给你看吗,傅太太?“
“不用了!“云箏慌忙摇头,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快开车吧,很晚了。。。“
傅凌鹤这才坐回驾驶座,但嘴角的笑意久久未散。
车子平稳地驶出老宅区,融入夜色中的城市街道。
路灯的光影在车內交替闪烁,勾勒出傅凌鹤完美的侧脸线条。
云箏偷偷用余光看他,注意到他握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有力,腕骨处凸起的弧度格外性感。这双手曾经在她身上点燃过无数火,如今却连触碰都变得小心翼翼。
“在看什么?“傅凌鹤突然开口,视线依然专注在前方的路况上。
“没什么。。。“云箏慌忙移开视线,却听到傅凌鹤低低的笑声。
“想看就看,我又不收钱。“他腾出右手,轻轻握住云箏放在腿上的左手,“不过要收费的话,我建议你多看几眼,绝对值回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