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公府今日赴宴,只准备了一辆马车。
这也是徐慧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安排。
外人並不知道梁靖要改姓的事情,况且徐慧在外面面前,到底是两个媳妇的婆婆,国公府內宅以她为主。
只是——
等此刻寧明歌上了马车,徐慧就后悔了。
看著她呆若木鸡,说三句才会回一句的懒散样子,徐慧气不打一处来。
车內空间狭小,寧明歌上来坐在了徐慧的右手边,她故意將脸別到左边。
徐慧就听见寧明歌死气沉沉来了一句,“婆母,早安。”
隨后车內陷入良久的沉默。
就在徐慧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寧嘉善上了马车。
听说昨日她又在菡萏院发脾气了,徐慧瞧她双目微肿,一看就是昨夜哭过了。
虽然施了粉,却有著雨后海棠般的憔悴模样。
想到昨日老爷的交代,徐慧看著寧嘉善的眼神都开始变得不善,“你就带著一样一副面孔去赴宴?让人瞧见了,別人会怎么想怀之?”
寧嘉善没想到自己才上马车,就迎来徐慧的无端发难。
她忍不住看向寧明歌,偏偏还是在庶姐面前!
寧嘉善只能暂时忍气吞声道:“是,我会注意的!”
徐慧一肚子邪火正没地方发,“注意?你倒是我和说说,你怎么注意?
你这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出去別人还以为我们国公府欺负你了。”
寧嘉善心道:难道你现在就不是欺负?
寧明歌忽然从座位下的箱子里翻出一只铜勺,递给寧嘉善道:“弟妹昨日应该是忧思丈夫过度,拿这勺子暂时敷一下眼睛吧!”
寧明歌口中寧嘉善的丈夫,正是徐慧的宝贝小儿子。
徐慧恶狠狠瞪了寧明歌一眼,发现她正注视著寧嘉善,丝毫没有察觉婆婆递来的眼色。
徐慧算是给瞎子拋媚眼,白瞎了!
寧嘉善盯著面前的铜勺,一把从庶姐手里夺了过来。
要你在这里装好人!
寧明歌掌心传来烧灼感,刚才寧嘉善尖锐的指甲划过她的手掌,应该是故意的。
寧明歌也不恼。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