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蓄了髯,整个人看上去老成了不少。
宋观澜旁边还站着一个红裙艳丽,满头金翠的女子,不是祁听晚又是谁。
祁听晚面上带着讥讽,双手合抱于胸前,一副极不开心的模样。
四公主浑身戒备,想要将姜时雪拦在身后,宋观澜先一步开口:“舍妹顽皮,家中长辈看管严格,不允她饮酒,这杯酒由我代饮。”
舞娘见是一个芝兰玉树的公子,也不想存心为难,微笑点头。
宋观澜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将酒杯还给舞娘,宋观澜垂眸看姜时雪:“走吧。”
姜时雪不想引起周遭人注意,扯了下四公主的袖子。
四公主点头,于是一行人前前后后离开。
待到人群稀少处,祁听晚扬着声调道:“侧妃和四公主真是好雅兴,两个女眷竟会来这种鱼龙混杂之地。”
四公主表情微变,正要开口,姜时雪率先道:“郡主误会了,我们乃是陪同太子殿下一同出宫,只是他中途有事,暂时跟我们分开去处理。”
她微微一笑:“郡主和宋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祁听晚瞪她一眼,但顾及宋观澜还在身边,只能忍住性子,皮笑肉不笑道:“是吗?”
她故意凑近宋观澜,两人衣袖交叠,祁听晚看他一眼,笑道:“怀瑾说这边有胡人在表演歌舞,特地代带我来看。”
怀瑾。
想必是宋观澜的字。
他们原来真的如同传闻中一般亲密。
姜时雪表情不变,微笑着说:“原来如此,方才谢过宋大人替我解围。”
“太子殿下方才说会在宝月楼等我们,就不打扰郡主和宋大人了,我们先走一步。”
她挽住四公主的手,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待到两人走远,祁听晚看着宋观澜说:“怀瑾,你待这位侧妃可真不一般。”
宋观澜负手而立,面上带着笑意:“是么?”
祁听晚故意哼了一声:“还说不在意,当时她被人掳走,你可是……”
“郡主。”宋观澜声音微冷。
祁听晚霎时缄口不言。
宋观澜微笑道:“走吧,我送你回府。”
祁听晚看着眼前面含笑意之人,心底没由来有些发怵。
这些时日她与宋观澜常常呆在一起,不知为何,宋观澜看上去温文尔雅,待她亦是有求必应,但某些时候祁听晚却会对他生出一种没由来的畏惧感。
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能归结于他与太子生得有几分相似,太子一贯冷面示人,性情孤冷。
所以她才会对宋观澜生出畏惧感。
原本开开心心出来游玩,却被江氏这么一打岔,祁听晚满腹怨气回了端王府。
回府之后,祁听晚见侍女端着一方锦盒从库房出来,喊住她:“拿的什么?”
侍女忙行礼:“回郡主,秦二公子的夫人快要临盆了,王妃命奴婢将这尊送子观音先拿出来清理一番,明日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