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雪去解纱布。
祁昀没有拒绝。
纱布一圈圈落下,露出狰狞的伤口来。
姜时雪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
她意识到什么。
他一路赶来,定是手握缰绳披星戴月,伤口哪有好好恢复的机会?
天气炎热,伤口都已经有感染的迹象了。
姜时雪立刻说:“我帮你,沐浴后立刻让阿碧来帮你处理伤口。”
她手脚麻利解去他的衣裳。
冷白的胸膛上沾了水珠,泛起淡淡的粉。
只是姜时雪此时全无旖念,只想着他这手还得让阿碧好好帮着上药。
伤在右手,若是将来影响了写字作画可怎么办?
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男人双目微阖,墨发沾了水,披散在肩头,如同雪地上逶迤的梅枝。
“阿雪,你的伤……还痛吗?”
姜时雪摇头:“早不疼了,都结痂了……”
“我想看一看。”
姜时雪手下动作停顿了片刻,她拒绝:“都结痂了,正是最丑的时候。”
更何况伤在那个位置……
祁昀却忽然攥住她的手腕:“阿雪,我看一看。”
水汽氤氲,他的眼角染着薄红,瞳孔却黢黑得过分。
他在央求她。
姜时雪犹豫片刻,还是摇头:“阿昀,我……”
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腰,将人轻轻往他的方向一带。
他坐在浴桶中,此时只到她的腰。
裸露滚烫的皮肤贴着薄薄衣料,烫得姜时雪后背上起了一层极细的颤栗。
他的手一点点撩起她的裙摆。
姜时雪试图去按住他的手,可他力气极大,反倒握住她的手。
倒像是她在带着他。
裙子底下穿了一条薄薄的衬裤。
祁昀的手指落在腰带上。
姜时雪猛然抓住他,摇头:“不要,阿昀。”
她的面颊染着粉,像是熟透了的桃,轻轻一捏,就会流出甘甜汁水。
祁昀没有停下动作。
指尖微挑,雪白笔直,如同新梨,膝头又泛着淡红。
那道疤,便如同几条交错的蜈蚣,爬在她腿上。
姜时雪闭上了眼。
她的肩膀在轻轻颤抖,整个人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很……丑。”
回答她的,是柔软濡湿的触感。
姜时雪蓦地瞪大眼。
祁昀轻轻吻住那些疤痕,像是在啄吮,又像是在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