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进来。
他们低调出行,眼见著身边没带人,可不是真没带人。
两个黑衣人走到她跟前。
“娘娘,有何吩咐?”
“带她去见阮怡禾。”
“是。”
阮怡禾已经被丟到了乱葬岗。
所以阮夫人被人活生生的丟到了乱葬岗。
在乱葬岗里,她看到躺在草蓆里的尸体,正是她的女儿阮怡禾。
她才明白,都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她算计一场,以为什么都得到了。
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得到,连最起码的善终都没有得到。
阮夫人在乱葬岗里哭得撕心裂肺。
丟她来的人走了,断手断脚的她,不会有翠儿那么好运的爬出去。
很快,她也会在这里与他们融为一体。
……
阮歆尘在府中看到了阮宏。
听下人说,他在府中日日酗酒,嘴里念叨著一些酸诗,还有一些,似乎是一些信件的內容。
大家都不敢靠近他,但又不敢不管他。
毕竟他现在可是皇上的岳丈了,他们要是让他在家醉死了,万一皇上怪罪怎么办?
现在好了,皇上来了。
管家向阮歆尘与楚玄澈请示,应该怎么办?
阮宏迷迷糊糊看到了阮歆尘,嘴里嘟噥著道:“来了,你来了,嗝,我实在找不到你弟弟了,歆尘……嗝……歆尘你告诉我,你娘到底埋在哪里了?”
他不是没问下人,可惜下人们也不知道。
阮歆尘看著他冷冷的道:“我不会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別想去祭拜她。”
她对他没什么好说的。
她不会告诉他娘的坟在哪儿,也不会告诉他,阮子奕就是那个孩子。
走之前,阮歆尘对管家说:“別管他,让他醉死吧。”
“是。”
阮宏真的醉死了,半个月后。
听说那晚他很吵,吵著要见崔茗,吵著要见儿子。
阮子奕就在他面前,可他说了,他要见的不是他这个儿子,他要见的是崔茗给他生的儿子。
而阮子奕,直到阮宏断气都没有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儿子。
再后来,阮子奕也走了。
把阮宏草草的埋葬后,他变卖了家產,回了清河老家去了。
楚玄澈问她,“你真打算不管他?”
阮歆尘摇头,“不管。”
“可那也不是他的错。”
“我知道,可是……我做到不像恨崔芸和阮怡禾那样去恨他已经是用尽了全力,我真的没办法做到与他毫无芥蒂的相处。每次看到他,我脑子都是他小时候骂我和骂我娘的样子。只能说,我与他这辈子没有姐弟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