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李珩用粗糙的指腹划过他衬衫下的腰线,弄的梁薄舟难受不已。
梁薄舟定定的瞪着他看了半晌,似乎在确定这话的真实性。
最后他无可奈何,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放弃抵抗般的道:“那你来吧。”
……
折腾到半夜三更,梁薄舟散了架似的从床上爬起来,被李珩伸手一拦:“你去哪儿?”
“清理一下。”梁薄舟恹恹的把他推回床上:“不用你抱,我自己能走。”
李珩当然不放心他支撑着两条打颤的腿自己走进去,于是他还是跟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跟在梁薄舟身后看着他走进浴室里。
梁薄舟筋疲力尽的俯身给浴缸里放水,听到身后的动静警惕的转过头来:“你跟过来干什么?”
“你不会还没够吧,我不行了啊,我真的不行了——”
李珩今晚的脸色比受伤以来任何一次都红润,他身上还穿着睡衣,肩膀上披了个外套,神情闲散的靠在门边上望着梁薄舟笑:“够了够了……你至于吗,吓成这样?”
梁薄舟松了口气,长腿一迈跨过浴缸边缘,将自己浸泡下去,热气在他脸颊和眼眶中蒸腾起来。
“我现在真后悔七年前闯那个红灯啊……”梁薄舟盯着天花板喃喃道。
“遵守交通规则是好事。”李珩走到他面前,蹲身下来,用手扶着浴缸边缘跟他说话:“但是你这话的意思,怎么听起来不像是事后应该说的呢?”
梁薄舟用手撩起水花,迎面溅了他一脸。
“魏Wink那群人只是把我打几下,然后我闯了个红灯遇到你,你现在把我往死里折腾。”
李珩耳朵尖被他说的泛起了红,当然也有可能是浴室太热的缘故,他盯着梁薄舟躺在浴缸里时被映的水光波澜的锁骨和纤长白皙的手臂:“梁薄舟。”
“又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记得自己当时在出租屋里晚上睡不着,拼命往我怀里钻的事情了?”
梁薄舟神情一僵,深吸一口气,咬牙说我不记得了。
李珩笑了起来,又追问道:“你当时住在我家的前两天喊我喊的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哥哥’吧?”
梁薄舟用力将水面一拍,怒道:“那都猴年马月时候的事情了!再说你不是不让叫这个吗,我就改口了。”
“对,可是你改口改了个什么?”李珩顺手将外套和睡衣往洗漱台前一扔,整个人也跟着跨坐进浴缸里,一点点逼近梁薄舟,对准他羞耻到通红的耳垂一字一句道:“你当时喊的两个称呼,我都记得。”
“一个是李珩警官。”
“一个是李珩哥哥。”
梁薄舟快要炸了,伸手一扶浴缸边缘就要出去,被李珩拦腰一扣,整个被抱着坐到李珩身上。
“放开!”梁薄舟崩溃道:“我不听,给你说我记不起来了,谁能把七年前的事记得清清楚楚——”
“我今天晚上比较想听第二个。”李珩和颜悦色的搂着他道。
梁薄舟喘息半晌,虽然他被李珩抱着,受制于人难以抵抗,但他还是拉不下这个脸,当即将脑袋一拧,斩钉截铁:“我不喊。”
“当年都能喊,今晚怎么不能喊了?”
“我当年未成年!”梁薄舟掷地有声:“你当年都警校毕业了!换了是当年,你敢像现在一样对待我吗?”
……又是未成年,李珩磨了磨后槽牙。
比他大五岁这个数字看起来这辈子是过不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比梁薄舟大了五十岁呢。
“行。”李珩点了点头,一脸的皮笑肉不笑:“那你现在总成年了吧?”
“你要干什么……啊!”
梁薄舟一声惊叫,怒道:“你说好你今晚够了的!”
浴缸里水声四溅,暖意氤氲,将无边风雨隔之窗外,夜色温存而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