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套说辞效果会不会好一点?
“那您做我?的兄长吧。”
晏景对兄弟也是情谊深厚。
真有一个兄长的晏景受不了这种角色扮演:“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干嘛总想?在他们之间加点关系?
如果不是奚启只是单纯的讨论,没有动手动脚。如果不是他相信奚启没有人类的伦理观,不会从中体验到禁忌感。他真要理解为奚启在和自己玩情趣了。
奚启解释:“我?想?确定自己在您心里的身份。”
晏景松了一口气:“你就是你,你有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位置,不用成为我?的孩子或兄弟。”
他希望奚启能听懂自己的意思,这已经是他能说出的,最直白的,表示心意的话?了。
但奚启还是想?要一句明确的表态:“那我?是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我?就把你当什么。”
奚启反问:“您也把我?当做存在的基石吗?”
他不打算再矜持了。一点面子与?失去?晏景的可能比较,简直微不足道。
晏景愣住,他预想?中的答案是“伴侣”,远没有到“基石”这样深沉厚重的程度,可奚启并不像开玩笑?,黑色的双瞳认真地盯着他,等待回应。
“我?可以试着去?做。”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满意答案,奚启高兴之余,依旧潜伏着不安。
他还不太懂人类爱意是怎么回事,既害怕自己表现出的爱意不够,给?别人留了抢走晏景的余地。也害怕晏景对他的爱意不够,会在某一天离开他。
所以他开始想?,如果自己和晏景有血缘就好了。
血缘是相对客观稳固的联系,不会因为人心的浮动而发生变化。
但同时他也清楚,哪怕有了血缘他也不会满足。
爱意萌动时,困扰于表达;心意相通后,开始患得患失;哪怕正在紧紧相拥,也会为接下来的分离苦恼……
人类的幸福上镶嵌了砂石,过程充斥着粗粝的痛苦,但或许也因为痛苦存在,幸福才更甜美。
于奚启而言,不安是伴随着幸福的诅咒,只怕要等到他和晏景十指紧扣,携手长眠的那天才能消散。
“我?想?吻您。”
晏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亲就亲啊。”
怎么还客气上了?
这一次的亲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缓慢用力。
奚启的动作不含情欲,更像在传达某种心情。晏景觉擦到了他的不安,放松躯体,轻缓地迎合,仿佛一个耐心的听众。
许久过后,奚启的情绪平静下来,他放开晏景,低声?道:“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对您说我?爱您了。”
不是对人类感情的拙劣模仿,他切实感受到了心里的感情。
可说出口后,奚启又不自信了:“其实我?还不确定这就是爱意,或许我?以后会再对您说一次。”
他生涩但努力的样子让晏景喜爱:“慢慢来,多少次都可以。”
奚启不满:“我?还不至于那么笨。”
晏景没有在这时候落他面子,附和道:“你说的对。”
他拙劣的“学生”还不清楚,表达爱意的话?并非只能说一次,也不是只有三个字的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