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不满于奚启的从容,这将他?比照得?更为笨拙,他?反唇相讥:“说得?像你很懂一样?。”
这家伙真正进入人世的时间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在他?面前装什么老道?
奚启的态度也很谦虚:“只多?比您了解了一点。”
眼看要来真的,晏景开始紧张,抓紧了他?的衣襟:“你别——太乱来。”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奚启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您是第一次?”
晏景感觉自己被看轻了,咬牙:“第一次怎么了?你经?验很多?吗?”
奚启被他?精准的反问堵得?哑口无言。
“还没有实践过。您仁心,施身教?教?我。”
这是仁不仁心的概念吗?
还有什么叫“施身”?
整天满嘴胡话。
晏景用两指抵住他?的嘴,防止这张嘴吐出更多?让人羞耻的话:“直接来吧,别废话了。”
这一刻的羞窘堪称最美的风景。
奚启欺身吻了上去。
之前做戏挑衅微明,现在竟然假戏真做了。
不过真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是没见过大场面,才不会在这种时候认怂。
可话又说回?来,他?虽然纵容奚启的放肆,但奚启这也太放肆一点了吧。
“别咬我脖子?。”
“你的手朝哪伸?”
“解我衣服做什么?”
“怎么只脱我的?”
“我、没、有、紧、张!”
“唔——慢点!你这……牲口!”
*
傍晚,事后的晏景从床上坐起身,他?身下铺着奚启的衣衫,上面残留着他?们两个人的味道。
他?开始为一时的荒唐感到后悔。
书里也没说有那么多?花样?啊,他?还以为两三下就完了呢。
光洁的胸膛与背上残留着大量痕迹,大腿仿佛还能感受到黑色的流焰淌过时的感觉。
晏景咬紧牙关。
奚启这个——
牲口!
“我感觉到您心里在说我的坏话。”
奚启从门?口走进来,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给晏景准备的衣物。
这出场让晏景一愣。
怎么感觉这家伙变好看了?
平日总是打?扮的一丝不苟的奚启此时墨发披散,外袍简单地搭在身上,内里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能隐约看见胸膛。
“你身上怎么回?事?”
奚启拉开衣领,将胸口的抓痕完整展示出来:“您赐的,不记得?了吗?”
晏景耳朵一热,飞快否认:“胡说八道!”
他?接过奚启递来的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