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谢若雪的院子,江柒之的区别对待就十分明显,还对他十分排斥,顾飞鸿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不懂,明明之前的江柒之不是这样的。
难道是他因为他做得还不够好吗,或者是因为谢若雪?
江柒之不明白为什么顾飞鸿总是不懂,他气道:“平日你私下这样便罢了,可是在外人面前,你怎么能还是这样,万一他们误会了怎么办!”
终于知道江柒之不是嫌弃自己,顾飞鸿酸意一扫而空,心中畅快不少,声音都轻快了。
他道:“误会什么?”
江柒之真的觉得顾飞鸿是榆木脑袋,不然怎会连这点事情都想不通,难道他坐上大师兄的位置,真的只靠了脸吗?
“当然是误会你是断袖!”
顾飞鸿愣了一下,不在意道:“怎会,我们问心无愧便是。”
江柒之心口一堵,气得脸都红了,“你!”
“何况,你如今不方便,我身为朋友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那你有时也靠得太近了!”
“你身体虚弱,我近点帮你不是很正常吗?更何况我师弟受伤时,我也这样抱过他?”
顾飞鸿确实抱过他重伤的师弟,只不过抱的方式会更粗鲁些,但顾飞鸿觉得这些细节不重要,不必给江柒之细说。
江柒之闻言,脸色一滞。
难道真的只是他太敏感,想太多了吗?
他坐在凳子,眼里的怒意渐渐散去,流露出了迷茫,但手还是维持着推开顾飞鸿的姿势。
顾飞鸿低头注视着他,想起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只觉莫名可爱,道:“挚友间稍微亲密些并不奇怪,就如我师傅和师叔,他们也常常待在一起,也从无人怀疑过他们是断袖,你不必过于担心。”
江柒之若有所思,觉得顾飞鸿说的有道理。
其实是自己钻了死胡同,若不是有系统影响,他一般也不会想到两个男子间有爱情,毕竟这种情况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顾飞鸿见江柒之脸色好了许多,才又给江柒之喂了勺饭。
江柒之虽乖乖吞下了饭粒,但还是绷着脸严肃道:“但从此以后,你还是不许再那样说话!”
“哪样?”
“就是想刚才那些,像·······对小孩说似的。”江柒之不满道,这让人听见也太损他威风了。
“好。”顾飞鸿低声笑着,又喂了一勺饭。
江柒之眉头一皱,道:“这样也不行。”
“好,听你的。”顾飞鸿温声应道。
“我都说了!这样不行,你语气凶点!”
“好。”顾飞鸿继续哄着又喂了勺饭。
江柒之气得推开饭勺,怒道:“顾飞鸿!”
顾飞鸿这才佯装严肃着嗯了声,江柒之这才心满意足地吃完了最后一口饭。
江柒之下桌后,顾飞鸿迅速吃了一碗饭,又去熬药了,没过多久有人敲门,原来是他下午定的棉被床垫送过来了。
为了方便,顾飞鸿一下定了很多,他只从中取了一套,其他都交给了谢若雪处置。
顾飞鸿回房把床铺好后,江柒之就坐到了床上,顾飞鸿端起放温的药。
江柒之接过后一饮而尽。
他惊异道:“这药倒没往日的苦了,谢姑娘果然医术高明。”
不过,这汤药还是苦,但至少不会让他想吐了。
顾飞鸿把糖罐里的麦芽糖递到江柒之嘴边,道:“吃糖。”
江柒之张嘴一口吞下,发出满足地喟叹。
顾飞鸿嘴角勾起,他把糖喂完后,便转身吹灭了蜡烛。
窗外夜已经深了,空中能看见很多星宿,顾飞鸿借着月光,看到江柒之嚼干净糖后,才把他放倒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