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人群里一个人踢了一人一脚,把那人推到了球场上:“该你了。”
从那人的神情?可见,他?是被迫与凌北打球的。
球场上只有两盏不怎么明亮的路灯,把凌北的身影拉得老长?,少年穿着一身黑,剪了一头狼尾,最下?面那撮毛还是蓝紫色的,左耳戴着一枚亮色的耳钉。
够非主流。
作为一个曾经即将成为下?一局比赛对手的人,季羽风也是有了解过这个人的。
十九中在综合实?力?方面是比不上二中七中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大?力?发展羽毛球等项目。
凌北这个人,在学校里就是校霸的存在,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羽毛球打得好?,说不定早就被开除了。
这人从高一开始就参加各项比赛,短短半年时?间就打出?了成绩,甚至大?家?还说,他?之前是在□□上打球的,还拿球砸了人脑袋。
要知道羽毛球在高速运动下?,堪比利器,比赛场上被球误伤的案例比比皆是,如?果刻意要拿球伤人,那是极其危险的。
这人在球场上特别狠,那种狠跟江川漓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江川漓杀球狠,他?杀的是球,而凌北杀的,却是人。
凌北有一个恶趣味,那就是他?喜欢杀球至对方身体底线,对方跟他?打球,不是为了去接他?的球,反而是在逃他?的球。
因为一旦被他?的球攻击到,那可能就是半身不遂。
杀出?这种球的人,能是正常人么?
他?的杀球能够精确把握住底线,既能在对方心?里产生威慑作用,又能不伤到对方。
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啊,普通人根本办不到。
季羽风当年想着要跟凌北打比赛,连续失眠了三天?,其实?他?的内心?也没有底,所以?他?当时?听到爸爸来了后,就立刻飞奔下?山去找他?了,就是希望他?能够来观战,他?来的话,自己一定会更有力?量的。
球场上,和凌北对打的那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边打边求饶:“凌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在背后嚼舌根,我?掌嘴行?吗?”
凌北像是听不到他?说的话似的,一味地发球打球,说话的声音震慑十足:“接球。不好?好?接球,就等着死吧。”
被迫跟他?对打的人面如?菜色,尽管害怕,尽管接不到球,也只能努力?地去接。
凌北整人的功夫真是厉害。
得罪凌北的人看来不少,一个接一个地上去,跟打游击战似的,四周的观众大?多都是凌北的小弟,还有一些是他?的花痴迷妹。
“怕了吗?”毕皓凡在旁边问他?。
季羽风说不上话来,这在他?眼里不是一场比赛,而是一场霸凌游戏。
他?反问道:“你之前跟他?打球的时?候,怕吗?”
“我??我?怎么可能怕?你瞧不起谁呢?”
“也对,你是毕皓凡,你又不是小虾米。”
“那是。”毕皓凡听到这话,又爽到了,嘴角扯了扯,“我?下?次一定会赢回?来的。”
“赢谁?”
“赢你呀。”
“切,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季羽风专注地看凌北打球,不得不说,他?某些杀球姿态和江川漓还真的有点像,说起江川漓……
他?摸出?了手机,看到还真的有几?个江川漓的未接来电。
江川漓现在是易感期,估计一放学就开始到处找自己了的吧。
唉,算了,当没看到吧,等会儿回?去了再说。
球场上进入了中场休息环节,凌北坐在了一个石台上,有女生冲上去给他?送水,还有人给他?递湿巾,问他?要不要擦汗。
凌北仰起脸,道:“你给我?擦。”
“哎呀,凌哥,人家?害羞啦。”
嘴上这样说着,手却放到了凌北脸上,替他?擦拭汗水。
季羽风在远处看着他?,心?道:这位哥光环还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