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到来,加注了他?的痛苦,他?跪在?地上,没有Omega信息素的安抚,他?只?能独自忍受着煎熬。
那?种煎熬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长年内心的空虚,让他?极度渴求有人能够安慰他?的心灵,可是他?却又抗拒所?有想要靠近他?的人。
他?想要的,只?是回到十年前,回到季羽风还在?的时光。
洗漱台上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厌烦地拿起了手?机,打算关机,但是却看到来电显示为季羽风。
他?和季羽风是在?他?刚加入羽球社不久后,互相?存上电话号码的,不过很少打,因为住得近,用不着打电话。
他?关掉了水龙头,有些疑惑地接通了电话:“喂?”
“江川漓……”
电话里传来季羽风的少年奶音:“我想你了。”
听到这句话的江川漓浑身一震,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心口,久久都没有动过一下。
这句“我想你了”仿佛穿越时空,从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传来他?的耳里。
他?的眼睛有点?发酸,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空虚了很多年的内心,一直在?等这样一句话。
电话里的人听不到他?的回音,不高兴地问:“怎么不说话?你不想我吗?那?我挂了。”
“我也想你!”
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丝毫地犹豫。
很想很想,无法用话语表达出来的想念。
季羽风嘻嘻一笑:“我就知道。”
他?刚刚回来,洗了个澡,发情期就到了,他?打了一支抑制剂,但还是有点?难受,于是就给江川漓打了个电话过去,想听一听他?的声音。
电话里的江川漓问:“你知道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能懂得我的感受?
季羽风说:“我知道啊,我都知道。”
江川漓听着电话里少年的声音,像是被打了一针镇定剂,狂躁的血液渐渐平复,体内的信息素往外散出,茉莉花的清香占满整个浴室。
他?把手?机开了外扩,放在?了架子?上,重?新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哗地响起,季羽风讶道:“你在?洗澡啊?”
“那?你快洗吧,我先挂了。”
“不许挂。”江川漓不同意。
“啊?”季羽风面?色郝然,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听别人洗澡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干,感觉怪奇怪的。
“你不是说你想我吗?那?挂什么?”
“emmm……”
季羽风心道:其实我就是逗逗你。
水声噼里啪啦传过来,季羽风听得耳朵有点?热,脑袋里钻出一些会?被和谐的画面?,他?躺在?床上,中指指腹按压着自己的腺体,压抑着身体的某些渴望。
当?他?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却听到江川漓说了个十分正经的话题:“今下午的单打比赛如何?”
“很强,跟下午的双打一样,对方根本不是西高的对手?。”
“如果是你去打呢?”
“我……”季羽风向来具有挑战精神,西高的强让他?拥有了动力,“我会?好好打。”
“好。”
季羽风见他?在?谈论这个话题,于是问道:“那?双打呢?”
江川漓道:“殷世奇和卫修然从初中开始就在?一起打球了,到现在?为止,已经五年了,他?们之间的默契,不是我们能够比的,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
季羽风听完他?的话,感到惊讶,江川漓这人平常话少得可怜,偶尔发次言,都是逆天的发言,这次竟然会?说这种话来开导他?,真是神奇了。
“对了,我能问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江川漓这次沉默了,许久才回答:“以前一起打球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