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费劲巴拉地折腾半天,难道是要跟小混球升堂拜母义结金兰吗?
谢承宗转过身,用他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看向楚燃,柔情无限地说道:“……但主要还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楚燃张大嘴巴:“啊?”
可惜这惊讶的表情实在太假了,不但假,他还只维持了两秒钟,就很过分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抱歉,要不咱们重来一遍,这次我保证好好配合!”
谢承宗亲眼看着他把脸一抹,作严肃认真状,明显在等着自己“再来一次”……
他的深情脸再也维持不下去了,认识这混球后第n次脑瓜子嗡嗡响:“我说认真的呢!我的意思是我在追你!赚你大爷的钱啊我堂堂谢公子我能缺钱吗?我他妈就是单纯的看上你了!想当你男人!”
“我知道啊,”楚燃耸了耸肩,“说那么好听,不就是见色起意嘛!唉,真不爱跟你们这些富二代打交道,没事儿谈什么感情啊,谈感情多伤钱!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已经有男朋友了,就算那混蛋跑路了,我要换新的,那我也喜欢狂野款的,咱俩没戏啊~”
“是不是见色起意先不提,但我怎么就不狂野了?我狂野的可怕!”
谢承宗都没发现,他现在整个人都上头了,思维陷入楚燃的设定里,一心想着该怎么证明自己的“狂野”。
笑话,连一个小鸭子都合格了,他还能拼不过一只小鸭子?
谢承宗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走贵公子路线的,温柔雅致,深情款款,配上天生自带的钞能力,潘驴邓小闲也就“驴”这一项由于洁癖问题还有待考证,其他四样哪个不是顶配?情场上就是一个嘎嘎乱杀!
结果碰上楚燃,居然要被嫌弃不够狂野?
狂野——这个词太具挑衅意味了,因为它简直就是“贵公子”的反面,奔放,轻狂,野性勃勃。它在文明社会里,绝非全然褒义,但如果单纯用来形容“雄性”,那种沛然的冲击力,仿佛衣冠禽兽般的粗野况味,只需轻轻一联想,就跃然在谢承宗脑上,然后形成一圈一圈巨大的回音。
你不够狂野,渐渐变成了你不够男人。
试问这他妈谁能忍得住?
反正谢承宗忍不住!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或许根本就没想,完全凭本能驱动,右转,俯身,不容丝毫拒绝,十分“狂野”地咬在了楚燃的嘴唇上!
要知道,虽然干尽了缺德事儿,但谢承宗还真没跟谁接吻过——下不去嘴,甚至想一想都觉得恶心,人的嘴巴那么脏,谁知道以前都干过什么?
但可能是被男人的胜负心冲昏了头脑吧,对楚燃,他居然一点儿没觉得抗拒,甚至咬上去之后,还觉得齿根发痒,忍不住用力磨了磨,心里恍惚地想着,妈的,口感怎么会这么好,又软又韧,味道还香香的,是x师傅绿茶留下的吗?这玩意儿居然这么好喝?早知道刚才尝尝了……
砰!
“哎哟!”
却是无辜被咬的楚燃,反应过来以后,一拳怼在了他的左腮帮子上!
剧痛之下,谢承宗又重重跌回座椅上,眨眨眼睛,嘶嘶连声,终于有点清醒了。
楚燃简直气急败坏。
“卧槽你是属狗的吗?那么大力气!老子嘴唇刚好一点儿,又给你咬出血来了!”
这些耽美文里的狗男人都怎么回事?还正牌攻呢,一个顶一个的吻技稀烂——李观鹤烂就烂了,他人设是无情鲨手,没啥实战经验,烂也情有可原。但姓谢的不是花心大少吗?前任攒了一箩筐,结果,就这?
“嘶!你力气也不小,我怎么感觉后槽牙都被你打松了……”
谢承宗捂着腮帮子也在喊痛。
“活该!要不是念着你刚刚帮了忙,还用你在这儿感觉吗?狗牙全给你敲掉!”
楚燃心想老子打不过攻一,还打不过你个弱鸡?
他警告性地朝谢承宗扬了扬拳头,啪地解开安全带,明显不打算跟他处了,就要下车。
谢承宗一见这个,哪还顾得上呼痛,赶紧拦下他,把车门锁好,一秒启动车子:“别这么小气嘛,你打都打回来了,咱不是都说好一起回去吃咱妈烙的大饼嘛~”